纳吉妮等了半天,西弗勒斯都没注意到她,这让她只好打断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这才注意到纳吉妮进来了————压下被打断的火气,西弗勒斯如纳吉妮所愿地起身活动了。
纳吉妮看着西弗勒斯动作,眯着眼睛,又像是回到过去沃德蒙特在霍格沃茨上学时候的情况。时间过去得太快了,她都快忘记以前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没有得到回答,纳吉妮也不介意,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她接着说:
蛇语的嘶嘶带着一种旖旎的撒娇味道,在阴冷刮过耳朵的同时,又激起一阵的战栗。
西弗勒斯思考纳吉妮的话是什么意思,蛇语他现在听个大概是没什么问题,但碍于那很难分辨的语调和音调,他也有很多时候会听错,所以他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纳吉妮的话。
他的名字又和什么联系起来了?西弗勒斯没听明白。
纳吉妮放慢语速,加重读音,势要西弗勒斯听得清清楚楚。对于外语初学者,要求不能太高。
西弗勒斯这次听懂了,但纳吉妮的要求也有点太怪了。
要说现在的局面绝对不是他一个人造成的,沃德蒙特的话说得很明白了,对于所谓的“欺骗”,西弗勒斯更觉得惊恐的是他其实没有那么在意。
本来他就知道沃德蒙特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欺骗杀人种种事迹加起来,还有最近报纸上对沃德蒙特的食死徒的报导针对性指出的其非正义与散播恐慌这种事,他似乎并不是那么抗拒。
那些受苦的人,西弗勒斯纵然眼见消息以后内心隐隐躁动,但距离他更近的,首先对他伸出手的是沃德蒙特这样不择手段的人,他更没有办法对沃德蒙特说出指责的话。
沃德蒙特对不起再多的人,他却没有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名字这回事,也是如此。
可是即使有着这样清晰的认知,他的心里还是有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坎儿。
那天晚上相拥而说出的那些话,西弗勒斯这些天还在反复回味,总觉得沃德蒙特兴奋得有些过火。
没有得到回应,纳吉妮急切地又唤西弗勒斯的名字。
西弗勒斯停下舒展身体的动作,大步走到纳吉妮身前,跪坐在地毯上,与纳吉妮面对面:
纳吉妮蛇信伸了伸,有些困惑: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此前一直忽略纳吉妮简直是太傻了,沃德蒙特能这么放心这条蛇来带他,自己还亲自教他蛇语,自然是早已有暗示了。
纳吉妮用尾巴尖摩挲了一下自己发痒的下巴,趁机提要求:
西弗勒斯现在恨不得抱一下纳吉妮。
他早就该这么做了!
可惜思维时常会出现这样的漏洞,越是近的线索,越是容易被忽略。西弗勒斯也知道沃德蒙特是最好的询问对象,可沃德蒙特说要他自己看,那就无法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不过有了纳吉妮也不错。
西弗勒斯和纳吉妮约定晚餐时间他们在书房里说沃德蒙特的事,纳吉妮答应以后就不再烦西弗勒斯,任由小幼崽自己学习。
了却一件心事的西弗勒斯轻松多了,看书又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