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回,联邦军已经四分五裂,名存实亡,战力也尽数被贵族们瓜分入囊中。
可以预见的,此战必然会伤亡惨重,或许还会一败涂地。
前门有虎,后门守狼,面前就是虫族,背后则是反抗军。
这么一看,联邦竟然是被人两面夹击着给围上了!
一时之间,联邦真是进退不得,左右为难。
为了尽量减小损失,联邦政府也尝试着和寒千岭讲过道理。
他们给寒千岭传去简讯,大意就是:如今联邦东面有大批虫族来袭。我们既然同为人类,恩怨此时应该搁置一旁。请反抗军即时撤兵,不要给联邦带来无谓的伤害。等联邦把虫族驱逐出人类领土,联邦愿与反抗军一决雌雄。
当然,除此之外,联邦还特意提醒寒千岭,在虫族面前,联邦和反抗军唇亡齿寒,一损俱损。
假如反抗军从此放弃进攻联邦的打算,联邦自然也就成为反抗军抵抗虫族的天然堡垒。除此之外,联邦也愿意官方承认反抗军的国家地位,从此大陆正面双雄并立,也很不错。
既然联邦和寒千岭讲道理,寒千岭也就和他们讲道理。
他的道理不但讲得非常礼貌,而且还很客气。
寒千岭言简意赅地回了三句话。
第一句是:你说的都对。
第二句是:但我有部分不同意见。
第三句则是:请联邦举起白旗,反抗军愿意接过对抗虫族的重任,并且对此义不容辞。
联邦:“……”
他奶奶个熊,谈崩了。
————————————
另一边,香洲陷入了生命的沉思和困惑之中。
他和身边人确定:“是我听错了吗?我觉得这个虫子在说‘不要阉我?’?”
时子圭坚定地点了点头:“是你听错了。”
身边的同伴们也纷纷附和:“香洲队长,确实是你听错了,没有声音啊。”
香洲才迟疑了一下,对面虫子宛如振翅的嗓音就更加撕心裂肺——说起来,香洲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种蛐蛐摩擦翅膀一样的声音竟然还能带上不同情绪——“你没听错!我不要阉!!”
香洲:“……”
他挥一挥手,示意自己的队员站远一点,自己则走上前去,捏起了虫子背甲上的一处凹陷,然后轻轻地一翻。
虫子发出了丧心病狂的惨叫,而香洲的表情也瞬间变了。
他看到,在这只虫子的腹部,甲壳的图案拼凑成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形状,那看起来像是一张人脸。
类似的“歌唱者”他曾经亲手斩杀过不下百只,但还没有这一只是像现在这个一样……
香洲脸色严肃地转过头去,他问自己的队员:“你们觉得,我和你们之间最大的不同在于什么?”
时子圭迟疑地回答道:“你比较凶?”
香洲:“……”
有队员不顾死活地捂住了时子圭的嘴,防止他再说出什么自取灭亡的话来。他们七嘴八舌地给了香洲其他可供参考的答案。
“队长你筑基了。”
“队长你是最有行动力的omega。”
“队长精神比我们都好。”
“队长你是诱虫人……”说这话的队员话说到一半感觉不对,生生把“人”的后半个音节吞了下去。
香洲却一脸若有所思。
他把时子圭点了出来:“你现在就回总基地,请一位筑基的修士,也请一位基地里没有筑基的诱虫人,我带着这个虫子稍后回去做个试验。”
时子圭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