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坚决的不承认!
“老婆,自从跟了你之后,我一直是洁身自好,守身如玉,我可以发誓……”齐子聿眨眨眼睛,说得一本正经。
“好啦!谁要管你以前的风流债,一会给泰克医生挂个电话过去,把昨晚情况说明一下,看看要不要回纽约检查检查,万一伤了身体就不好了……”我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听他心脏缓缓跳动。
齐子聿孩子气的叫,“不要,这是我们的闺房、事,怎么能让那个老秃顶知道,而且上次还没上垒就晕过去,他讥笑了很久,要我再跟他说这样的事,绝对不可能!”
泰克医生什么都好,就是嘴巴比较碎,尤其爱跟齐子聿抬杠,喜欢拿从我这里听说的糗事去激齐子聿,也算是枯燥治疗中小小的乐趣。
我无奈的笑笑,从齐子聿的怀里爬起来,抢了薄被过来,缠在自己身上,见卧室里只丢了件齐子聿的衬衣,便捡过来套在身上。齐子聿没了被子,反而自恋地摆了个造型:用手臂撑着自己的头,侧躺着,大秀自己的身材的同时,邪邪的看着我隐在衬衣底下的长腿,“老婆,以后我的衬衣都给你穿好了,一天换一件,我的免费福利啊!!”
我白他一眼,“暴露狂!”将薄被扔过去,遮住他的身体,又叮嘱,“赶紧打电话,我去拿水给你喝药,如果我回来,你还没有打,那就我来打!”
齐子聿一听,连忙拿起床头的电话,“那怎么可以!你少跟那老色狼说话!我来,我来——”说完,便拨号出去。
我满意的笑笑,打开门,四下鬼鬼祟祟的看看,见别墅里如同昨晚一样,没有任何的动静儿,才蹦蹦跳跳的下楼了。
在一楼大厅倒了杯水,捧着水杯上楼的时候,忽听得身后一声小小的惊叫。
我手一松,差点将茶杯扔出去,羞赧的回过头去看,只见厨房门口站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女人,胖胖的大手顿在撩起的围裙上,一脸惊讶的看我。
“那……那个……我是齐子聿的……”我脸红耳赤,解释得吞吞吐吐。
女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温和慈祥的看着我,“原来是少夫人!听老爷提到您好多次了!”
见我穿着男人的衬衣,光着脚站在楼梯上,女人笑得暧昧又欣慰,“少夫人回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少爷他……”
我讪讪的抬起右脚,在左脚脚背上摩挲着,不停的将只遮住臀、部的衬衣往下拉,“聿他……要喝药,我来给端水……!”
女人一听,笑得跟花似的,“少爷亏得有您照顾!我马上把早餐准备好,就去医院给老爷送早餐了!厨房里有我给老爷炖的汤,您跟少爷可以尝尝!”
我点头,要逃离窘迫的局面,抬脚上了几层楼梯,又被女人叫住,“少夫人,什么时候搬过来?需要什么,找我张婶就行!”
“快……快了!”说完,我连忙逃回了三楼。
将情况说给齐子聿听,男人笑得一脸的阳光,就着我的手,将水和药吞下去,齐子聿解释,“张婶在齐家待了很多年了,老爷子当她是半个齐家人,可别看她对你热情,一般人,她还真不待见!”
我怨恼,“那就更糗了!”
齐子聿从后拥着我,“放心吧!她肯定高兴坏了!齐家的人,都盼着我早点把你骗到手呢!”
我警觉的拉住他的手,“老爷子不会也掺和了一脚吧!”
齐子聿摸摸鼻子,“什么意思?”
我跳起来,“不行,我得去医院看看!说不好,他是借着你的新闻装病,逼着我留下来甘为齐氏的孺子牛呢!”
齐子聿大笑,将我搂在怀里,“我保证,老爷子的病是真的!”忽然,他的笑顿住了,大手温柔的将我额间的发丝往耳后理了理,“老婆,如果可以,我宁愿你只是个需要我照顾,需要我保护的女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冲在我的前面,替我遮风挡雨,照顾我的身体,照顾我的家人,照顾我的企业,而我,却只能在旁边看着!”
我回搂上他的腰,“傻瓜,现在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齐子聿叹气,“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的自私会害了你,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
“哎呀,好饿!”我捂住肚子,“张婶炖了汤,还做了早餐,你赶紧洗洗,我们去吃早餐!”
齐子聿愕然的眯了眯眼,拧拧我的脸蛋,“遵命,老婆!”
“齐子聿——”
对镜穿衣的男人侧过头来,眉头轻轻往上一提,“嗯?”
“我嫁入豪门吧!带着兔兔!”
齐子聿长腿一伸,便站在我的面前,刮刮我的鼻子,“这是什么话?从昨天开始,你的语病就不少!”
我抱住他的胳膊,“嫁进齐家别墅啊!我不要再住酒店了,我要回家!”
齐子聿愣了愣,探手抱住我,在我的眉间烙下一吻,“老婆,欢迎回家!”
早餐之后,我与齐子聿分头行动,他先去医院看老爷子,我去公司处理日常事务,等午餐的时候,我赶去医院,跟他们会合,陪老爷子用餐!
齐氏的事务虽不至让我处处操持,但整整一上午,不停歇的看文件,签合同,也让我累得够呛!好在有项飞在旁帮忙,上手得快,到不至于让自己太过为难!
到了午餐时间,我便驱车赶往医院,停车的时候,一辆黑色奥迪忽然插、进车位,一时来不及踩刹车,竟擦上了那辆车的车头。
黑色的奥迪,无端的熟悉。
我临时借了项飞的车来开,见车被撞,哪里还想得到那么多,连忙跳下去,转到车屁股上去看,见擦伤不大,才缓缓送出一口气。
黑色的奥迪车门打开,车主和副驾驶上的女人同时下来,看见我,微微的一愣。
童翎?我惊愕的看着眼前打扮时尚,潮流的女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记得看到童翎的第一眼,我将她错认做自己的身影,可眼前这个女人,怎么看,都跟我没有任何的共通之处。
她年轻,张扬、嚣张,所以可以画着色彩极其浓烟的烟熏,穿着破洞的灰色背心,露出大片白皙的后背,腿上穿着条状撕裂效果的皮裤,足蹬十几厘米,装饰着铆钉的罗马鞋。而他身旁的那个,亦是一身的潮流装扮,目中无人的无声打量着我。
童翎看见我,一时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半响,才甜甜叫了一声,“安宁姐——”
等走的近了,才看清童翎和身边男人的身上,都带着轻微的擦伤,显得些许的狼狈。
“刚刚真是不小心了!竟然撞到安宁姐的车,安宁姐你没事吧?”童翎温和的笑,与她那身冷酷的装扮,反差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