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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沉欢天喜地告别了“刑天”的狗子,回家狠狠睡了一天,待醒来时付云也已从总局回来。
付云抓着雪豹的后腿,拔萝卜似的从被子里拉出半只豹:“快起来,徐偲叫我们去吃饭。”
付沉把白花花的肚皮翻出来:“为什么?有点突然了。”
“不突然,我们在西南分局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了,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你。”
付沉于是乖乖变人换衣服。
因为要去朋友家,所以他随便找了付云的一件棉衣穿,然而里头搭的是一件短袖。
这种特立独行的风骚穿衣风格成功辣到付云的眼,但猫咪声称自己皮实,再多一件就中暑了。
付云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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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偲的家离付云家不远不近,就在两个街区外一个僻静小区里。
因为“狰”组一群人不仅能打能干还能喝,去了肯定要喝酒,那么就肯定不能开车。
二人思忖一番,决定慢慢走过去再慢慢走回来,算是消食。
徐偲前年顶不住父母施压,于是在这片地区买了房,一方面上班方便,另一方面表示自己积极找对象的决心,也算是对爸妈有了个交代。
虽然对象迟迟不见踪影。
小区环境要比付云住的老街坊要好得多,绿荫覆盖,空旷安静,很适合养老,人走在主干道上恍如置身丛林。
上到十四楼,一敲开门,房子里已经塞满了人,老杜一脸热情地迎出来。
“小子们来啦!快点进来,饭前先整两盏!”
老杜一定会放过杜宾,可能会放过付沉,但一定不会放过付云和赵汉东。
喝酒是老杜为数不多的爱好。
男人经历得多了总要三两杯小酒才能打开话匣子,就好像酒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一个休息指令,他可以显露出脆弱柔软的一面。
这两个人一个是他在部队的师弟,一个据说酒桌黑洞深不见底。
趁着今晚高兴,老杜要先让自己热乎起来。
至于为什么那么高兴嘛……嘿嘿,徐偲已经悄悄告诉他了,但时候每到,老杜要坚决保守秘密。
给公家办事的人嘴当然严密,老杜对自己很有信心。
付云大衣都没脱就被拉上酒桌,半边身子还嵌在外套里就先咂了两小杯烧酒,整个身子顿时热乎起来。
开胃酒也只是尝个鲜,大组长喝完热身的两小杯就被叫停,三个酒鬼都被拉进了厨房帮忙做菜。
付沉无事可做,于是成功从大组长手下讨到半杯的烧酒,美滋滋坐到阳台上喝。
到了阳台,才发现倾心这里的人还真不少,飞禽走兽挤得满满当当。
付沉有些奇怪,按照吉茜现在的等级,她是不能够随意离开安置区的。
吉茜一脸温和微笑:“组长写了申请,局里准假了。”
国庆节的时候苏馨馨来安置区看望过她一次,一大一小坐在安置区前的草坪上。
苏馨馨说她爸爸妈妈商量一番,决定回到本市做点小生意,辛苦也就辛苦点,好歹能陪在女儿身边。
万一要再来一次特殊情况,苏馨馨可不是每回都那么好运气能碰上救人的美洲狮。
吉茜很高兴,小朋友算是她在中国的第一个熟人,不吵不闹还善解人意,吉茜也很想念她。
杜宾看着付沉咂掉小半杯烧酒,冰块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我也想喝。”
不让自家小朋友喝酒大概是老杜和付云达成的某种默契。
虽然付云总是拗不过猫咪的请求,在猫咪面前总显得很没有原则,但老杜不一样。
儿子就该乖乖听老爸的话,老杜插着腰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