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问道。

“嗯。”

“这可真是个残忍的答案。”

背靠着门框，迟欢欢抽回视线，仰头看着门厅昏黄的顶灯。

易碎的古朴琉璃。

就像罗小萤的一腔痴念。

灯光摇曳缥缈，质地脆弱。

“欢欢，你不能把她父母造成的不幸，强加在我身上。如果你觉得她需要的是怜悯，我可以如你所愿。”

迟枫骤然转身，杏眸默然的望着她。

“我知道了，既然你是真的不喜欢她，那我叫爷爷认她做孙女，哥哥应该没有意见吧！”

迟欢欢心底憋着一股气，倒也不是在和迟枫较劲。

她无奈的扯了一抹笑意，“哥，我真的没有想要针对你，我只是看着她那么难过，却没有办法帮她摆脱那些让她痛苦的根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是在气我自己，为什么要作死的问那个问题。”

迟枫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不管罗小萤有多难过，只要提起迟枫，就可以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不管这个世界对她多残忍，只要心怀信仰，罗小萤就能无坚不摧。

而迟枫，就是罗小萤唯一的信仰。

迟欢欢恨自己，为什么会脑子抽抽去手问迟枫那个问题。

或许，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以为。

“不管你什么时候问，我的答案都会同一个。至少在今晚之前，我确实没有考虑过谈恋爱这件事。”

迟枫总是理智的让人感觉冷漠，“可能性格的原因，也可能是所从事的专业领域有关。我不觉得风花雪月会在我生命占比中，占很重要的位置。”

迟欢欢总觉得，她这个哥哥能在那么充满烟火味气息的凌霄路。

生出一颗不在红尘中的出尘之心。

委实有些让她意外。

“那今晚之后呢？”迟欢欢抓着他前言里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