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柄木这样不安,让AFO想到他当年也是这样,那个只有五岁的孩子,一边抵制着个性带来的破坏本能一边在地板上呕吐打滚,卡着自己的脖子哭泣。
其实他是个很脆弱的人,很容易崩溃又很容易坏掉。
但是却总能在最后站起来,即使将这里所有手都崩坏掉他也不会疯掉,但是看着他哭泣的样子还是让人觉得于心不忍。
AFO终于叹了口气,把“父亲”放下,但是并不是说对死柄木的惩罚就已经结束了。
他抬起死柄木的脸,对他说:“把衣服脱掉。”
“……是。”
太好了,只要不是关乎家人的事情,那么其他的都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老师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由于灵魂伴侣的约束性,死柄木身体一阵阵痉挛,拼命抵触着这样的事情。
老师没有给自己注射药剂,大概这也是惩罚之一。
一面伤害自己,一面不断温柔地道歉着。
虽然身体的感觉让自己想死,但他心里其实并不是完全不愿意。
在有节奏的律动中,老师的汗水滑过脸颊正好滴到自己的眼睛里,死柄木眼前变得模糊。
他突然想起自己说要和黑雾在一起时他熄灭的眼神,他终于明白了,黑雾是对的。
我这种人根本不值得相信,
我也不会再信誓旦旦地说我要和谁在一起了。
……
死柄木在自己的房间醒来,身上的骨头好像被打碎后重新组合起来那样疼痛,沉淀在皮肉下的疼痛重新涌了上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强撑着身体,第一时间去查看自己的游戏玻璃柜。
太好了,除了小华的左手还有母亲,家里的大家都还在。
“父亲……”死柄木将父亲的断手捂在脸上,他再不会因为闻到上面的异味而感到恶心,因为那是父亲啊。
他不能连父亲也失去。
在经历这样的事情之后,或许别人需要很多时间来排解情绪,但是死柄木不需要。
他本来就是不幸的存在,再痛苦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以前敌联盟的人总是为他的生命之顽强感到赞叹,外界也对他不足一年便从一个幼稚的小小头目成长到统领11万的成熟领导人感到震惊。
这些都是源于他的不幸给他锻造的强大心理。
他可能昨天呈现出腐烂的趋势,但是今天又会焕发出生机。
因此他不到一天就能再站起来。
第二天晚上,他已经能扔掉所有束缚,和荼毘去喝酒了。
死柄木坐在吧台上,喝的是荼毘特意嘱咐老板给他兑的假酒,浓度不满8%那一种,然而这样他还是能喝的醉醺醺。
他把玻璃杯往桌子上一磕,恨恨道:“可恶!”
“这群家伙!个个都是混蛋!”
荼毘侧脸看他,死柄木脸上已经开始浮现无理取闹酒鬼的姿态了,他在心底计算了一下把他灌醉晚上捡尸的可能性,觉得不小,但是到底不太仁义。
他也喝了一口酒,是那种一口就能让死柄木睡一天的烈酒,故意嘲讽道:“结果你约我出来喝酒就是为了让我听你和别人的风流逸事吗?”
“哈?你不觉得他们很过分吗?一个个都莫名其妙地对我生气!”死柄木醉眼朦胧地看着荼毘。
荼毘尽力让自己不去对上死柄木的脸,不然他真的要叫老板给他来一杯真货了。
“那不是莫名其妙吧,是你同时打开了多个游戏关卡,所以才会造成目前这种混乱的局面。”荼毘冷静分析道。
“……”死柄木被荼毘的话呛了一嘴。
荼毘放下杯子,靠近死柄木,惯常嘲讽着说:“死柄木,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是喜欢和多人暧昧的那种人吗?”
“……你什么意思?”死柄木眯着眼睛看荼毘,不过视线已经有点不清晰了,“什么叫喜欢和多人暧昧?我才不喜欢!”
“你在看哪里?我在这里呢。”荼毘把对自己旁边的酒瓶解释的死柄木的脸给掰正过来,“敢喝醉的话小心我今晚就要趁虚而入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