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为不当为,苍越孤鸣只觉得心里仿若刀绞,他听着俏如来虚弱的气息,最后终于是在两难中做出了抉择。他偏过头去,舌头轻柔地从俏如来的额头一路轻轻舔到鼻尖、下颚、喉结、锁骨,在胸口逡巡一二,又向着腰腹而去。
既然要做,那么他想用尽可能温柔的方式周全。
行至小腹,苍越孤鸣用解衣带的方式拉开俏如来亵裤的绳结,牙齿咬住裤腰,把丝绸质地的裤子一点一点往下蹭,前爪辅助性地往下扒拉,好不容易把那白色的亵裤褪到俏如来胯下的位置。
苍越孤鸣松开嘴里的料子,眼睛里映出俏如来光洁白皙的身子。他身上的血痕已经被尽数舔去,胸口的剑伤已经愈合,却留下一道肉粉色的痕迹。
方才的亲昵舔弄似乎让火炼丹的药力又渗透了不少,俏如来的面色不似初时那般白得煞人,呼吸也平稳了些,但意识仍是昏蒙着,身体放松,全然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
苍越孤鸣眼底一暗,随后俯下身去,舌头卷住俏如来那尚未挺立的性器,缓慢地舔着,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
却是恰到好处。
俏如来的意识虽然仍是处于昏迷之中,但他的身体仍是对苍越孤鸣的举动做出最诚实的反应。佛门清修,遵循八戒,第三条便是戒淫。俏如来从来都不是欲望强烈之人,又最是遵守佛门清规,这二十余年来莫说是淫戒,便是自渎都未曾有过。一旦身有异状,他都用打坐念经来强行压制,未曾体会过更进一步的感受。
故而他从未尝到过情欲滋味,但就是这样禁欲的身子,一旦沾染了欲念,便会变得敏感至极。
苍越孤鸣用舌头忽而卷着,忽而又顺着那物的形状上下吮舔,柔软灵巧的狼舌带着透明的唾液,拖曳之间将俏如来下体的一片区域都弄得湿漉漉的。啧咂的水音自那处频频发出,却又带着莫名的快意与刺激,让陷入昏迷的俏如来有些难耐地小幅度摇着头,无意识地发出轻声的哼吟。
自头上发出的细微声响好似激励了苍越孤鸣一般,他舌头上的动作稍微大了些,略显粗糙的舌面滑过已经充血膨大的柱体,向下摩擦着开始膨胀的小小圆球,甚至有几次都擦到了敏感的会阴。
不止是否是这种亲昵的行为加速了俏如来的痊愈,他原本苍白的面上开始晕出淡淡的红,绯色的睫毛也颤抖地剧烈了些,呼吸短促轻浅,腰腹也开始不自觉地小幅度扭动起来。
不多会儿,苍越孤鸣就感到俏如来的性器就开始微微颤抖,舌尖尝到越来越多青涩微苦的味道。长时间的舔弄让俏如来下体略显稀疏的毛发都打成缕,杂乱地贴在小腹上,而那挺得高高的分身则因为持续不断的刺激而涨得发红,很明显是几乎要勃发的模样。
苍越孤鸣心知俏如来极限将至,舌上动作不停,舔弄的频率加大,感受着舌间性器愈加频繁的搏动与颤抖,静静等待着俏如来登至极乐的瞬间。
“唔……”
只听得一声极为浅淡的嘤咛声自上方传来,苍越孤鸣没有把头从俏如来腿间抬起,仅是侧过眼,用余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看到俏如来那双闭合许久的眼睫打着颤地微微睁开,里面的是一如既往的、阳光一般的颜色。那片暖金里好似漾了一汪水,湿润柔软,看得苍越孤鸣心内一荡,施加在舌上的力道陡然大了几分,耳畔传来一声高亢清亮的长吟,随即便是俏如来哽咽一样的啜泣喘息。
俏如来高潮了。
苍越孤鸣用舌头舔了舔沾在自己脸上的白色浊液,抖了抖脑袋,慢慢走到俏如来身侧,用微湿的头侧拱了拱俏如来的鬓角,低声说道:
“你醒了。”
嗓音低沉,带着些喑哑,混着湿热的吐息拂过俏如来的耳边,让那人的身子瑟缩了下。
俏如来的眼角因为高潮的缘故而微微发红,带着些湿湿润润的水痕。他只觉得自己在昏沉迷蒙中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冲动,仿佛要将他那本就混沌的意识拽入更深的未知空间中一样。那种冲动难耐而怪异,与痛苦不同,亦说不上快乐,只是撕扯着自己,让身体自顾自地产生一种奇妙的反应。他努力挣扎着,意识终于从昏蒙中醒来,却又在醒来的瞬间被带上了另一种令人恐怖的迷茫之中。浑身无力,腰腹酸软,胸腔中的空气仿佛都被那股陌生的感觉带走似的,怎么大口呼吸都不够用。
他喘息着,因身体奇怪的反应而轻声啜泣着,他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的来源是他身心都最为依赖的存在。俏如来轻声呼唤着苍越孤鸣的名字,神情里满是高潮余韵带来的不知所措与淡淡春情:
“苍……狼……”
俏如来侧过头去,一双融了水光的眸子望着近在咫尺的苍越孤鸣,微喘着问他:
“我……是怎样了……刚刚感觉……好奇怪……”
苍越孤鸣没有回答他,他低了低眉眼,往前探了一下,舔了一下俏如来的脸颊,随后用鼻子蹭着他脸上细密的绒毛,蹭了几下,在他耳边轻语:
“对不起……”
“苍狼……为何道歉?啊……!”
俏如来还未反应过来,便只感到自己被对方从侧面用力拱了一下,眼前的景物转了半圈,让他一下子就趴在了那团还带着血腥味的衣服上。
他被苍越孤鸣从平躺拱成了俯趴,手下意识地就撑在了胸前,俏如来屈起膝盖,才想立起身子回头询问发生了什么,就感到自己下体那不堪见人的隐秘处被一条火热湿润的东西蹭了,忍不住惊呼出声。
“什……嗯唔……苍……苍狼……你做什么……?呜……”
俏如来只感觉自己下身才高潮过的分身也被那条湿湿热热的东西蹭过,方才让自己陷入一片迷蒙的感觉又窜了出来,一声呻吟险些被他叫出,却又在即将出口的瞬间被他含住,压回喉咙里。但那条灵巧的什物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打算,执拗地在分身与那处隐秘入口之间徘徊,试探性地戳刺,弄得俏如来全身都在颤抖。
他本就是重伤初愈,几乎用不上任何力气,支撑身体的膝盖在下体的刺激下也有些支持不住,只能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前身。俏如来将侧脸贴上身下的衣服,鼻尖萦绕着血的味道,他却无暇顾及,只能无力地被动承受来自身后的一波又一波的刺激。
苍越孤鸣专注地舔弄着俏如来那处隐秘的入口,他虽未曾做过这类事,但却也隐隐知道应该怎样进行交合。男子那处本就并非用于承接雨露,俏如来更是没有经验的处子,若是莽撞行事,只会给他造成更大的伤害。苍越孤鸣不想伤到他,只好频繁刺激着他那再度翘起的性器与敏感的会阴,等待着俏如来放松身体,好让他进行下一步的扩张。
“啊!不要……!”
伴随着俏如来慌乱的拒绝,苍越孤鸣终于将宽而长的舌头极进俏如来紧闭的入口。俏如来彻底慌了,他就算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感觉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是在他所知范围之外的。对于未知事物的抗拒让他原本就绷紧了的神经一下子又更绷地更紧,腰身抗拒地扭动着,想要挣脱苍越孤鸣埋入自己体内的舌头。
俏如来慌张极了,手指陷入身下的衣袍之中,紧攥之间将指缝擦上一片猩红。他不能理解为何苍越孤鸣会突然对自己做出这等事,他隐约觉得这样不对,却又完全无法拒绝苍越孤鸣一下一下在自己体内的动作。他无法抗拒苍越孤鸣带给他的那种极痛苦又极欢愉的复杂感觉,他张大了嘴,口中发出毫无意义的气音,汇聚在眼角的潮气凝成水滴,顺着滑入身下的衣服之中。
白色的僧衣还挂在他的臂肘之间,俏如来下身高抬,上身低伏,以一种柔弱无助的姿势埋在自己与苍越孤鸣的衣服之间。他此刻完全想不起任何事,脑内一片模糊,体内热极了,也难受极了,他能感觉到那条软肉在自己身体内部不停舔弄的动作。下体传来的水音渐大,他想蜷起身子,摆脱现在这种诡异的局面,而他此时还能做到的,却只有喘息着,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