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怨我才对。知道你不胜酒力还点了酒酿鸭子。”付景琋笑着说,“不过,以后你还是少吃酒的好。”
江泽稷点点头,少吃酒,他已经决定以后滴酒不沾了,连着丢了两回人,他都快羞死了。
江泽稷重新梳洗之后,就要去承恩殿给静妃道谢,被付景琋拦住了。
“我娘亲让你好好歇着,明日再去也不迟。晚上就在昭庆殿用晚膳,我陪你。”付景琋说完,又让内侍端来一碗醒酒汤递给江泽稷,“还是喝了吧,万一明天早晨闹头疼可就不好了。“
江泽稷点点头,接过来乖乖地喝了。小路子在一边暗笑,自家公子居然也有如此乖巧的时候。
因着二人出宫的关系,晚膳倒是准备得极其清淡,倒是对了江泽稷的胃口,他就着小菜喝了一碗白粥,这才觉得舒坦了不少。付景琋倒是在一边吃得有些没滋没味,他素来喜欢肉食,这一桌子清清淡淡的,简直就是难为他,不过见江泽稷吃得开心,也就没在说什么。
“今日玩得可还开心?“付景琋问道。
江泽稷点点头,他觉得金陵城可真有意思,好多新鲜玩意,可比京城有意思多了。
“后日你见了太子。就该去金陵书院了。“付景琋说道,”你是住在宫里,还是住在书院?“
江泽稷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你觉得呢?“
“书院吧。“付景琋说道,”我可能过些日子去凉州,你自己在太极宫里,未免有些孤单。“
江泽稷昨晚跟付景琋闲聊,倒是听他提到过这事,当时他就很佩服他,小小年纪居然就会打仗,真是厉害。
“你也要当大将军?”江泽稷问道。
付景琋点点头,说:“对啊。当大将军多威风。”
江泽稷看着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亮闪闪的,仿佛里面有星星。
“那你要注意安全。”江泽稷说道,“我公叔就是大将军,听说他身上很多伤呢。”
“我爹爹也是。”付景琋说道,“现在我娘亲每年夏天都要给他腿上抹药,不然的话,阴天下雨就会很疼。”
“那个,你能不能跟皇上说说,那个药等我回去的时候给我带一份好不好?我公叔也是有腿疾。”江泽稷不好意思地开了口。
“好啊。”付景琋想都没想就点头许了。
“我公叔很疼我呢。”江泽稷笑着说,“我小时候他总抱我玩。他跟堂兄都说我小时候是元宵成精。”
付景琋听了这话,不禁有些想笑,他小时候一定可爱极了,又白又圆,可不就是个元宵精么。
两个人聊着聊着,又到了深夜,江泽稷听了自鸣钟的声音,磨磨蹭蹭地从榻上站了起来。
“天晚了,得休息了。我回去了。”
付景琋看着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说:“可是不想回崇庆殿?”
江泽稷点点头,他害怕半夜再有蝙蝠跟他对视。
“那就留下吧。反正罗床够大。正好我们还可以再聊一会儿。”
江泽稷听了这话,又坐回了榻上。三皇子人可真好,他暗暗地想。
☆、第7章
付景琋躺在床上,忽然间想起来江泽稷的公叔不会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战神江祈,他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晃着江泽稷,说:“我想起来了,你公叔是不是江祈?是不是?”
江泽稷睡得正香,下意识地就伸手过去,被付景琋一把抓住了。
“是不是?是不是?”
也难怪付景琋激动,江祈可是除了他爹之外另一个他一直崇拜的人。
“是啊。”江泽稷迷迷糊糊地说道,“就是那个江祈。”
“天啊。”付景琋差点尖叫起来。
“有这么激动吗?”江泽稷问道,“我公叔就是个挺普通的人,除了长得好看一点,也没什么了。而且这么大岁数才刚娶亲。”
江泽稷说完,就继续睡了过去,留付景琋一个人在床上激动得辗转反侧。
太子付景瑜从京郊回来,江泽稷单独去拜见他。付景瑜原以为北朝嫡子,会是个精明善算计的主儿,没想到却是个傻白甜。宫里的人,说话都拐着八道湾,怎么这一位如此憨直。江泽稷也是不喜欢付景瑜,觉得他心思太深沉,看人似乎都看到心里似的。在他面前,他觉得自己的心事袒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