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国万民都如此评价长谷樱川国主,“女人如衣服。”
“所以现在,这旨你接,还是不接呢?”山口真弓再问。
凉宫织雪摇头。
一旦失去王储位置,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之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过去他让多少人喂狗,现在恐怕就有多少人想拿他喂狗。
不说远的,现在身边恐怕都有不下十人。
遥望王辇,已经远在天边。
王辇之上的众女子,突然也变得遥不可及。
蓝七这时从地上毅然站起,并用竹剑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他从来只跪太子和国主,而不跪其他任何人。
“决定了?”山口真弓确认道。
凉宫织雪摇头,生无可念道,“横竖都是个死字,还不如死在你手里痛快,动手吧。”
山口真弓扔掉圣旨道,“那就得罪了。”说完从背上解下一个细长的包袱。
包袱高约一人,解开之后,山口真弓从里面拿出一根朱漆梢棒。
“熟悉吗?”山口真弓问。
凉宫织雪惨笑,说,“怎能不熟悉。”
山口真弓蹲下身子,将梢棒凑到眼前仔细瞧着道,“对啊,自己的东西不可能不熟悉。国主说了,过去你最喜欢用它教训那些不听话的女人和看不顺眼的男人,将他们打得皮开肉绽,直直活活打死。现在,国主很想也让你尝尝它的滋味。”
紧接着又皱着眉头,用手磨蹭着梢棒道,“我原来以为是染的朱红色,现在才知道,竟然是被血染红的。”
凉宫织雪不禁一阵胆战心惊。
“国主还真是贴心的很,如此计谋,也只有他能够想到了。”凉宫织雪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意。
“知道这根梢棒最后打死的第二个人是谁吗?”山口真弓问了个风马流不相及的问题。
“我应该知道?”凉宫织雪提不起来兴趣。他都要死了好吧,还哪管他人死活?
“天海樱紫。”山口真弓自问自答。
“谁?”凉宫织雪心头一痛。
“天海樱紫,你伟大的母亲,那条人人可骑的母
狗。”
“杀了我吧,请你!”凉宫织雪重重道。
“这正好也是国主的旨意,你将成为死在这根梢棒的最后一人。”山口真弓擎着梢棒站起身来。
凉宫织雪闭上了眼睛。
“慢着!”
鬼头陀这时突然双臂一震,将手脚上的镣铐震得粉碎,之后推开挡在眼前的官兵,大踏步朝山口真弓走了过去。
“原来神将大人亦在此处,吏部尚书山口真弓有礼了。”山口真弓向鬼头陀恭敬行礼。
鬼头陀略微回礼,之后上前接过梢棒道,“如此小事,就不劳烦大人动手了,交于我来处理吧。”
鬼头陀和山口真弓二人都权高位重,但鬼头陀并无官职在身,却是长谷樱川的贴身护卫,被封为“神将”,所以地位实则是在吏部尚书之上。现在鬼头陀要凉宫织雪的命,山口真弓不可能不给他这个面子。
“国主特意叮嘱,一定要乱棍打死。”山口真弓伪装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