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欠了。”龙渊说。

“那我们就告辞了！”

羽生玄师朝龙渊拱了拱手，之后同鬼头陀一起迈步就朝山洞外行去。

“等等。”

“怎么，太子殿下还有事情？”羽生玄师回过头来问。

“我刚才说我们之间两清了。”

“你的确说了，否则我走什么？”

羽生玄师有些没明白龙渊的意思。

龙渊晒然一笑道，“但你们和我小师妹之间的事情却还没清。”

“小师妹？”羽生玄师瞬间满头问号。

“太初鱼。”龙渊道，“二位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你们是如何到这里来的吧？”

羽生玄师的眉头即刻皱了起来，面露寒光道，“龙渊，我们敬你是大熵太子殿下，所以一再以礼相待，一再仍让，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好一个以礼相待！”

龙渊朝羽生玄师走了过来。

羽生玄师禁不住后退几步。

龙渊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实在太骇人，让他太过压抑。

“我龙渊做事，但凡都讲个‘理’字。任何事情，无论明的暗的，你们都可以冲我来，我一点不生气。但祸不及家人。你们竟然敢动我家人的坏心思，那就坏了礼数。”

“我们已经动了，黄金也给了，你到底想如何，不如一次说清楚！”鬼头陀也怒了，语气不善道。

“我是个讲理的人。”

龙渊道，“两百万黄金我的确收了，但那是你们二人的买命钱，解的也是你们和我之间的梁子。”

“我之前可说过任何不追究你们欺负我小师妹的话？”

羽生玄师二人只是略略一想就知道没有。

这才意识到他们怕是被龙渊坑了。

“龙渊，你未免也太狡诈了，竟然跟我们玩文字游戏！”

羽生玄师也怒了。

“与圣人做事，我自然讲理。但你们是圣人吗？”

龙渊反唇相讥，“你们若是圣人，当初又何必拿小师妹来要挟我，逼我就范？你们不仁不义在先，又有什么资格与我谈仁义道德？”

“是死是活，你直接划个道儿。”

羽生玄师放弃解释，暗自神魂灌注全身，蛮横道，“大不了鱼死网破。”

鬼头陀也暗自做好迎战准备。

虽然知道不敌，但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们总不能坐以待毙，让龙渊割韭菜似的把他们轻易就收割掉。

他们至少也要在死前挣扎一番。

哪怕只是徒劳。

但万一就机会呢？

争取到的就是生机。

“鱼死网破，你们也配？鱼死网破也是需要实力的。”

龙渊已经走到羽生玄师跟前，与他四目相对。

龙渊目光沉静似水。

羽生玄师的眼底却毫无自信和镇定。

他的内心是惶恐的，恐惧的。

之前一战已经充分证明他们不是龙渊的对手。

再打一次，结果还是无法改变。

无疑，这种明知道不可为，而非得为之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只是片刻的对视，羽生玄师就从气势上彻底败下阵来，沮丧说道，“说吧，你想我们怎么做？”

“亲自登门，去六壬山庄与我的小师妹太初鱼，和师父太初润德道歉，祈求他们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