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独,我是为了酆都大帝才回的酆都城,酆都城自由吗?不自由,远不及混沌之地,可那里没有酆都帝。”
“......我明白了。”
景独长叹了口气,似要将心中所有的忧虑和闷结呼出。
“你们啊,果然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容凌被景独幽怨的眼神噎了一下,一拳捶在他的肩头,将两人之间从回到酆都城后悄然筑起的隔墙打破。
“有本事你也找个去。”
景独瞪他一眼,满脸的嫌弃。
“你以为这是捡白菜呢?”
爽朗的笑声同时爆发,乘着清风打着旋飘向更远。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做梦总是梦到什么训练场还有死.亡.游戏,突然就想些这个题材了,嘿嘿。
希望我的文笔能跟上我的脑洞。
☆、动心
容凌一夜未归,这让殷山暝松了口气。
和容凌同.床.共.枕着实让他有些吃不消,不管是幼.体还是成.人。
原本以为容凌只是和朋友简短地说明一下,最迟也就第二天一早便回,不料直到第二天晌午,也没瞧见容凌的身影。
偌大的酆都殿再次回归寂静,殷山暝指尖敲打着桌面,没来由地心情不佳,想亲自抓人回来却没有正当的理由。
外界相传冷酷无情,无心无欲的酆都大帝,却几乎整颗心都被容凌一个小小的五灵填满,放在以往,怕是叫他自己都不会信的。
他和容凌的关系说正常,偏偏殷山暝对于容凌心有别的小心思,说暧.昧,两人也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顶多便是容凌“不小心”在他面前换了两次衣服。
单身了近万年的酆都大帝,第一次觉得月老可能手一抖,将细如牛毫的红线无意牵住了两人,只需微一用力,这根红线便能轻而易举地挣断,可若放任它不管,也许它也能兀自壮大,最后将两人牢牢地捆住。
一切都取决于他们两人。
姻缘二字最是难解,有了缘,姻便不远,同样,即使有了姻,最终因为缘而分道扬镳的也大有人在。
殷山暝头一回那么难以做下决定。
*
容凌将殷山暝的话告诉了凤微。
“我觉得大帝说这句话的意思,十有八.九已经成了,只不过需要走个流程罢了。”
凤微却并不这么觉得。
酆都大帝是知晓他和戚疏斜的事情的,也保不齐他知道戚疏斜还活着之后会告诉莱泽仙君。
对于莱泽仙君,一直以来便是凤微心里的刺,那副见到他们二人私.会的狰狞嘴脸,几乎成为了他在混沌之地每晚的噩梦。
他简直是恨极了,既恨自己无能无法保护自己的爱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为救自己差点魂飞魄散,又恨莱泽仙君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好在时不同往日,凤微已经不惧怕他了,论实力,他也未必不能胜过莱泽仙君。
如若他敢再来,顶多是在冠上一个弑.仙之罪罢了,反正他已堕入魔道,罪上加罪又如何。
容凌拍了拍凤微的肩膀,宽慰他道:“大帝没有告诉戚疏斜的父亲,我相信他不会说的,毕竟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他也不便插手。”
“而且就算告诉了他又如何呢?戚疏斜已经不认识他了,难不成还有赶.尽.杀.绝吗?”
一旁默不吭声的戚疏斜闻言眉头一皱,忽地开声:“凤微,我是不是拖累了你?”
他虽不记得容凌口中的莱泽仙君是谁,可一提及他的名字心便拧着疼,像是被人剜了一块肉下去。
现今他不过一缕残魂,连维持实体都异常艰难,而凤微却是前途大好,有自己这么一个拖油瓶在,除了平添麻烦,没有任何好处。
凤微握住戚疏斜的手,眼神温润下来,柔声安抚他。
“疏斜,你多虑了,能再遇见你已是我几生修来的福运,何来拖累之说,我只担心你不嫌我身份低微才好。”
“怎么会!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怎么会嫌弃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