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愿意任何人知道他过来干什么了。
医生和楚锐有过几次交集,要不是这个原因,楚锐也绝对不会选择他来进行这个手术。
医生看见麻醉师的脸松了一口气。
楚锐道:“抱歉。”
他又回到了床上。
“正常量的药似乎对您来说影响不是很大。”麻醉师说。
楚锐嗯了一声。
您看见人脖子就想划断吗?廖谨问。
颜谨道:我只是想让他手术做的舒服点,麻药不足量的话可太疼了。
冷冰冰的药物进入体内。
在针管插进血管之后他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
廖谨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创伤反应啊。颜谨说。
廖谨嗯了一声。
颜谨这次却出乎意料地沉默了起来。
在用了两倍剂量的药之后,楚锐终于睡了过去。
“学长你真是吓死我了。”医生惊魂未定一般地说。
廖谨道:“抱歉。”
“这张脸是怎么回事?”
廖谨摸了一下,道:“借用了一下贵院的设备。”
他以防万一。
楚锐睡着时神色沉静。
他很少能睡的那么沉。
廖谨恐怕自己都不知道他看向楚锐的目光是怎样的温柔。
医生第一次听说廖谨和楚锐结婚的时候吃了一惊,因为他以为他学长最终只能和自己的事业在一起,结果对方结婚结的比他还要早。
因为楚锐过于特殊的身份,他甚至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宣之于口的秘密,比如说廖谨被人威胁了,那位元帅利用手里的权利强迫了对方。
结果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他想的那种情况。
廖谨接过手术刀。
“您真的,可以吗?”
廖谨笑了,“我刀工非常好,能把肉切成纸那么细的薄片。”
“等下我问的不是这种可以吗,您......”
他还没说完,廖谨就落下了第一刀。
颜谨很久都没说话。
他想起很多事情,他知道廖谨也是,但是对方的手仍然平静无比。
颜谨想起那个十七岁的俊秀少年,挺拔的像是一棵白杨树,却病弱的宛如一朵温室中的玫瑰花。
他那么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是廖谨第一次见到这样好看又这样病弱的外人,他长久地在楚锐的房间门口驻足。
因为过小的年纪和精致美丽的少女外表,无人把廖谨当回事。
廖谨在基地内身份特殊,他既不是管理人,也不是被实验者,他保持着空气一样的身份,管理员忽视他的存在,也不在他身上使用任何药物,看起来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