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他握拳垂在地面上,站起来指着夏暖兮:“夏暖兮!居然敢动手,老子今天非弄死你!”
夏暖兮掀起眼皮来瞧他,他肤色偏黑,利落寸头,五官硬朗,又狂又野,让她想起战场厮杀的将士来。
复垂眸,看着他指着自己鼻尖的食指,秀眉微蹙。
上一个对她如此大不敬的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随后,她的举动让夏泽猛的愣住。
他食指被她包裹在手心,她小手细嫩,沾了水,冰冰凉凉的,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心跳漏了半拍。
“啊!”他粗狂的惨叫声瞬间在别墅里回荡。
食指被夏暖兮弯曲成了一种及不可思议的角度,让他感觉只要她稍用力,他的手指就要和他亲爱的手掌分家了。
夏暖兮面色如霜,吞吐微凉:“一,别让我听到你再称老子,二,我是你姑姑,若再喊我名字一次,定不轻饶!”
面临着极大的残疾风险,夏泽断然不敢再惹她:“行行行,你先放开我,疼死老……我了!”
“没这么简单。”夏暖兮冷声道,“老实回答,我父亲是不是没有死。”
闻言,夏泽心下一紧,有些结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还能骗你不成?”
看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夏暖兮已猜了个大概,原身接到消息说父亲不行了,急忙赶回来,还没见到父亲,就被夏泽告知父亲已经死亡。
万念俱灰的她便不做任何判断,投河自尽了。
果真是蠢!
夏暖兮松开他的手,在夏泽心疼的揉指头的时候,她抬起腿,利落踢在他小腹上,夏泽整个人飞了出去,倒在了对面沙发上。
“怎么回事啊这是?”陈安穿着丝绸睡衣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看到她亲爱的儿子被夏暖兮踹飞出去。
连忙跑到夏泽面前,抬手摸着他的头:“儿子,你没事吧?”
有了母亲加持,夏泽顿时又威武起来:“妈,这个女人脑子出问题了!”
夏暖兮看着陈安和夏泽的互动,忽而想起遥远的一幕,她幼年受伤时,总有个温婉的女人将她搂在怀中轻哄。
后来,一场恶战夺走了那个女人,也夺走了她的全部。
她想的太入神,以至于陈安已经走到她面前还未回神。
“夏暖兮,你是不是疯了!他是你侄子,怎么能这么打?”陈安说着就要动手。
夏暖兮一个弯腰躲开她的攻击,反手抓住女人手腕:“嫂子,你的儿子你不管教,就别怨他被别人管教啊。”
陈安被她推了出去,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女人,前后差异之大让她怀疑夏暖兮是不是疯魔了。
“我父亲大病,失去主事能力,身为第一继承人的我,有义务担起整顿夏家的责任。”说完,她眸光扫向已然愣在一旁的沈梦。
被她这么一看,沈梦哆嗦两下:“大……大小姐。”
“梦姨,拿纸笔来。”她吩咐道,“我要给这个不成样的家,定个规矩!”
沈梦不敢拖拉,离身去拿了。
夏泽看着夏暖兮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愈发不满:“瞧瞧,说的跟真事似的,你不就是想要家产吗,装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给谁看?”
他拉住陈安的手:“对吧妈?外头谁不知道她封太太的位置要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