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爵垂眸看了一眼,那个打火机他很眼熟,是某品牌的私人订制,他的。
眉梢轻轻上扬,她拿了他的东西,还留在身边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他心情格外的好。
夏暖兮没多留意,她其实会把打火机待在身边是因为在某种场合真的有用。
比如制作衣服的时候,用来烫线头就再适合不过了。
加上她这段时间正在学习怎么烫睫毛,不过还没正式实行,也不知道可不可靠。
她打开打火机,纯青色的火焰立刻冒出来,她先把针用火烫了一下,然后又放进酒精里消毒。
穿好针线后,她抬眸看封爵,想了想:“有点痛,忍着点。”
封爵脸色仍旧苍白,可表情并没有那么沉,他只点了点头。
夏暖兮微微弯腰,此刻目光只放在他伤口上,自然也就忽略了巨大的某处。
她拿着针线,虽然心里心疼,可是动作稳得一批,想到处她征战四方,因为身为女性,军医多为男,所以很多情况下,她都是自己缝合伤口的。
在这方面,她很有经验。
以前的工具比现在还要简陋,她通常都是把针线泡进白酒中。
白酒和酒精不一样,十分辣伤口,一缝上针线,立刻火辣辣的疼。
封爵垂眸,看着夏暖兮雪白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伤口上,另一只手拿着针线,细心将针扎进肉里,动作干净利落。
有点疼,他微微敛眉,还好,不到他不能承受的地步。
夏暖兮动作快且轻,封爵看着她素手捻着针,表情平静淡然,这模样不像在缝合伤口,比较像是在缝衣服。
看着夏暖兮熟稔的动作,封爵有些疑惑,她不是学服装设计的吗?为什么还会缝伤口。
后来封爵忽然想通了,夏暖兮可能把他的伤口当做布匹来缝,这样也就说得过去了。
伤口缝好,夏暖兮小心翼翼打了个结,然后拿剪刀将线剪断,这才拿起纱布沾上酒精,小心翼翼附在他伤口上。
这会封爵的伤口已经麻木了,他全然感觉不到疼痛,只安静站在那里。
夏暖兮把他的血迹清理干净后,伤口也不流血了,她马上伤药慢慢敷在伤口上,然后拿起绷带将伤口包扎好。
大功告成。
夏暖兮心里缓缓松了一口气,她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可封爵不知道,她后背已经冒出来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当然紧张,这是她第一次给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缝伤口,她更害怕的是如果她处理不妥当,伤口就会有感染风险。
一切进行的顺利,夏暖兮将用过的针又消了一次毒,随后丢进垃圾桶中,合上医疗箱,这才站起身来。
封爵还站在原地,没动。
夏暖兮微微抿唇,没看他表情,只垂头看他的伤口:“痛吗?”
“不痛。”封爵很快回答,语气轻淡。
夏暖兮还在看他的伤口。
封爵见她低着头,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最后缓缓抬手,拉好自己的睡袍,又将带子系上了。
他什么也没有说,可就这个动作,就足以让夏暖兮想入非非。
她刚刚好像在看他的伤口,但他应该不会误会她在看什么地方吧?
不会吧,她也就刚开始的时候看了两三眼而已,后面真的没再往那方面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