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正中央是一张超大的椭圆形会议桌,在一侧坐着三个人,中间是白皮肤蓝眼睛的外国人,看来和我想像的一样,应该是主考,今天掌握我命运的人。左侧是板着面孔的英俊男,三十几岁的样子,从我一进来就诧异的看我,估计现在脑中全是问号,凭我多年的社会经验,定位他应该是老外的秘书或者助理,总之和我今天的生死存亡关系不大。右面的那位是强壮的严肃姐,一看就知道相当能干,一举一动派头十足。
我走到他们面前,微微欠身鞠躬,然后开始背诵提前准备好的冗长的英文自我介绍。
正背到兴头上,英俊男朝我挥挥手:“嘿,舒然,你说的我一个字也不想听,我们能进行些正常交流吗?”
我疯了疯了,这说的是人话吗,谁的面试不都是这个程序嘛,先把简历背诵一遍,然后说说自己的雄心壮志,再回答一些相关问题,最好全程面带自然微笑,临走时鞠躬﹣谢谢﹣请您考虑我,都是这样的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完全没按套路出牌。
没办法,我笑了一下,说:“当然可以,需要我回答什么问题吗?”
“舒小姐,恕我直言,您的形象实在不适合这种场合,有什么解释吗?”英俊男终于忍不住强烈的好奇心了。
我对他点点头,然后转向主考官,用英文说道:“我感到十分抱歉,面试的路上我遇到一个晕倒在雨中需要帮助的女孩,解决了她的问题后,已经没有时间换衣服了,所以形象不佳,如果影响到您的心情请你理解和原谅。”
老外点下头,然后看看英俊男,没有说话。
英俊男满脸的不相信,又问我:“看来在你的眼里今天的面试其实还没有那么重要,也许你对这份工作并没有像其他人那么渴望。”
他的话让我感到非常气愤,我瞪着英俊男的眼睛说:“我为这份工作参加了两次笔试和一次初级面试,整个过程将近两个月,这期间我几乎把nask的所有相关资料都读了一遍,说梦话都在做各种准备。不过对一个学医的人来说,在生命面前,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它更重要。所以先生,我只能说我非常希望得到这份工作,但那个女孩可能就这么在雨中失去生命,所以两者对我没有可比性,我的选择永远是后者。”
“ok,能说会道的舒然小姐,你可以带着你感人的故事鞠躬走人了!”英俊男用手指指会议室大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对着主考官和严肃姐鞠了一躬,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好吧,看来我可以回去准备准备做罗家大少奶奶了。
、第4章
第4章
随着秘书走出会议室,接受所有面试者的注目礼,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没那么懊恼难过。
秘书小姐对我说:“舒然小姐,请别介意,ken其实不是一个刻薄的人,无论如何还是祝您面试成功!”
看来那个英俊变态男叫ken,我点点头,感激的对秘书小姐微笑:“谢谢你的祝福,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甩甩还湿着的头发,我走出nask,站在公司门口,心里还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这之前我虽然紧张,但对进入nask其实还是充满信心,甚至提前都想好了该怎样布置我的小格子间。现在看来一切肯定成为泡影,虽然不清楚这个ken到底身居何职,但他能负责面试应该就能对将来的聘用起到关键作用,好吧,不想了,回家洗澡睡觉,明天一切从长计议吧。
混混沌沌回到家,先找出以前被我淘汰的旧手机换上sim卡,马上给桑妮打过去:“晚上买点儿好酒好肉回来,我心情不好,陪我一醉方休吧。”
“怎么啦,面试没成功?没事宝贝,谁找工作不得折腾几个来回啊,再找别的吧,哪儿的黄土不埋人,咱别一棵树上吊死!”
桑妮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我越听越来气:“你能说点儿好听的嘛,什么又吊死又埋了的,我还有活路嘛,晚上早点回来吧。”挂了电话,我立即蒙头大睡,最近失眠多梦,今天虽然没有好的结果,但怎么也算尘埃落定,所以马上昏天黑地的睡了过去。
睡的正香时被桑妮十八道催命急咒招起来开门,她一向忘带钥匙,为这个我俩至少交火十次以上。出乎意料的罗沉和宁宁也一起来了,估计是被桑妮呼来安慰我受伤的心。
罗沉来我倒是不意外,宁宁自从毕业结婚以后就很少现身了,我们之间大多靠电话联系,她能来我心情好了一大半。
宁宁一进门就抱住我:“亲爱的,想死你了!”
“想我也不来看我,你就顾着当少奶奶了,把好姐妹全忘了吧?”我也激动地抱着宁宁。
她眼圈一下子红了,几乎要落下泪来,对我说:“你别冤枉我,我做梦都想你们呢,要是知道结婚以后自由时间这么少,我是打死也不结了。”
宁宁应该是我们这一届同学中最早结婚的人,还没拿到毕业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