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桌菜,一个念头闪过,他是客人自然没什么理由留下主人,只能让他自己去不了。
何长生瞄了瞄吃得正欢的丁鸿,对不住了兄弟,默默召唤小天:“有没有泻药,见效要快,最好是拉到直不起腰的那种。”
“有是有,但是主人,冥兽是不能害人的,我只能给你药,不能帮你投毒。”
“这也是执行任务,怎么叫害人呢?泻药又吃不死人。”何长生无语。
小天为难道:“可是……”
“算了算了,你把药放进我的勺子里,我自己来。”看着丁鸿吃得快差不多了,何长生着急道。
左手上的勺子上多了些白色粉末,何长生赶紧趁爷孙俩不注意,在每个菜上面抖了些,粉末碰到菜后边消失不见了,何长生若无其事地将自己碗里的白饭扒了个干净。
还别说,这冥界的东西就是好用,见效贼快,丁鸿还没吃完最后一口饭,便捂着肚子道:“哎哟,我去卫生间。”
说完放下筷子一溜烟跑进了卫生间,而几乎同时,丁卫国的脸皱成了麻花状,放下碗筷,看了看紧闭的卫生间门,骂了句“小兔崽子”,连忙往二楼跑去,都来不及跟何长生打声招呼。
看着桌上的菜,何长生笑了笑,麻利地将桌上的菜都倒进垃圾桶,碗筷收拾进了厨房,起到作用就好,可不能让他们再吃了,吃出个好歹来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整个下午爷孙俩都在房间和卫生间之间来回,自然也管不了中午的饭菜,直到夜色降临才好了些,软踏踏地瘫在床上,丁卫国自然是推掉了东边庄上的牌局,还被那边人好一顿说,以为是他前一天输多了才找的借口不去的。
晚饭是何长生下的厨,一只手也做不了什么复杂的,煮了些面条,盛了两碗给爷孙俩送去。
“真是不好意思,本来还说照顾你的,这会儿还要你一个伤病员给我们煮晚饭。”丁卫国不好意思地接过碗,有气无力地说。
何长生心想,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吧,要不是我,你们也不至于半天下不了床。当然,这些只能放在心里默默忏悔,决不能说出来:“没事没事,我来打扰你们也怪不好意思的,尽一点力也是应该的。”
“这也是奇怪,怎么突然就拉肚子了呢?是不是中午吃的菜有什么问题?”丁卫国边吃边说道。
“应该不会,有问题的话我应该也会拉肚子才对。”何长生有些心虚,“会不会是你们俩接触了什么,或者是有东西过敏之类的。”
“也对,你也吃了中午的菜。”丁卫国想了想,道,“我除了对蛇毒有些过敏,也没什么过敏源,那个小兔崽子就更没什么过敏的东西了。”
“那就奇怪了。”何长生不再多说什么,深知多说多错的道理。
丁卫国轻笑了声,道:“算了,可能是我们早上下河拉虾着凉了。这样也好,牌没打,也就不会输钱了。”
这丁老头倒还挺有阿q精神的,何长生笑着应和着。
也许是白天折腾的太累了,晚上何长生倒是睡了个美美的整夜觉,梦里竟然梦到冥玄清靠在他怀里说想他了,他也不反感,至少那么个大美女换谁都是没有抵抗力的。
第二天一早,何长生就被丁鸿吵醒了。
“不老儿,不老儿,告诉你件事,隔壁庄子有户人家昨天傍晚的时候着火了。”
火?何长生一下清醒了,问道:“大夏天的怎么会着火的?”
“听说是厨房熬汤没人看着,煤气爆炸了。”丁鸿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你知道是谁家吗?”
“我又不是你们村里人,哪里能知道?谁家?”
“就是昨天打电话喊我爷爷去打麻将的人家啊,哎哟,还好昨天我们拉肚子,他没去的成,想起来就后怕。”丁鸿似乎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何长生倒是没有太多惊讶,火系灾难在他看来应该就是火灾,又是东边,不正好是丁卫国有难的地点吗?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冥玄清明明说的是明天,怎么时间提前了呢?想到可能是鸭舌帽男人搞的鬼,心下稍稍释然。
“有没有人员伤亡啊?”
“还好,那时候牌局已经散了,只炸伤了一个留在那抽烟的牌友,不过伤的不重,已经送医院了。”丁鸿接着道,“我跟爷爷这会儿去给你摘桃子去,厨房有早饭,你起床后自己热一下吃。”
一听丁卫国要出门,何长生的瞌睡完全醒了,急忙喊住他:“你们去哪摘桃子去?”
“后山。”
“后山在哪?”。
“在我家东边,离这不远。”丁鸿心中纳闷,何长生什么时候喜欢这么追根问底了?
怎么又是东边?何长生扶额,这还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