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预防第九具的出现。”
“比如让大家潜伏在各个教堂的周围来个守株待兔?”
“在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之前,我真的有这种打算。”
“可这很愚蠢。”
“虽然愚蠢但说不定真的能够拖延凶手的脚步,鉴于他看上去像个不把尸体扔进教堂就难受的强迫症。”
“你这太一厢情愿了,没有人能保证他下一次还会这么做,他完全可以换个方式,如果他真就是个以杀人取乐的变态!”
“他或许是个变态,但以我这么多年对抗犯罪分子的经验保证,这种连环杀手不可能轻易改变他的作案手法,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羞辱!”
止水忍不住出言调解,“你们能不能不吵了,为什么不能换个想法,找到这些受害人的共同点,让我们全部去当诱饵,看凶手会盯上谁?”
这个提议看上去很不错,柱间与带土面面相觑,然而风险与随机性却也大大加强了,正如前八位不仅仅是瘦弱的女性也有强壮的男性,谁也不知道凶手的实力到底如何。
诱饵不可能结伴,无论是深夜的小巷还是罪恶的街区,他们只能分头独自行动。
这是个需要好好合计的行动,而鸣人的来电打断了众人的探讨。
“医院的一个护工在更衣室的柜子里被找到了,赤身裸体的,看来是被人麻翻了扔进去的。”
TBC
第二章二
06.
“凶手一定信奉着某个神明,但我并不认为是上帝,咳……”带着口罩的白发侧写师专注查看着警方所能搜集到的一切资料,“看似供奉却更像是对教堂的一种亵渎,如果他真的信仰着上帝,绝对不可能让上帝亲眼看到这些肢解的过程,咳咳咳……”
“你发烧了?”带土并没有在仔细听他说了些什么,从把卡卡西在机场接到开始,一路上他就发现卡卡西似乎病的很严重,虽然有面罩遮着,但眼睛不会骗人,那些倦怠的血丝与被病痛折磨的神色从眼眸里幽幽释放出来,就连呼吸都比平常重了几分。
“小感冒而已,”卡卡西用几个简短的字将他敷衍掉,然后对柱间抬手示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当你把一切可能性都排除掉,就算是最不可思议的都能变成真相,否则你无法解释为什么即便在教堂周围喷遍了鲁米诺试剂,血迹都只出现在神像底下,而且神像下的血迹不是几滴,而是一大滩,你想想看受害者身上发生了什么,他被掏空了内脏,整个胴体内只剩下骨架,而且凶手缝合的很细密,就像外科医生做手术一样。”
“他做不到,”柱间摇头,“你的意思是当他把受害人带到教堂解剖的时候那个人还活着,但是受害人身上并没有搏斗的痕迹,旁边的监控也找不到可疑的身影,前天夜里10点到2点这个区间内教堂周边甚至没有两个人结伴行动的录像。”
卡卡西不着痕迹的用手背拂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捆绑受害人的绳子是从穹顶上吊下来的对不对。”
“可是人的本能会在你被伤害的时候反击。”
“只要在反击的瞬间杀死对方就可以了。”
“尸体身上没有勒痕,说明死后才被捆上的。”
“当然,凶手总不能带着那么一大团的粗麻绳在身上,一来很重,二来很奇怪。”
“可是——那些人有男有女,他怎么做到的?如果是麻晕了带去教堂,里面可是有一个两百磅的大汉!”
“很简单,只要让受害者自己走过去就可以了。”
“半夜?和一个陌生人?去教堂?”
卡卡西耸肩一笑,“或许凶手有着令人无法抵挡的魅力。”
柱间一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他无法置信的瞪着面前这位被带土拍胸脯担保的侧写师一而再的语出惊人,半晌,才发出一声怪异的笑来,“这太离谱了。”
卡卡西抬起眼帘,“不然你让人去检查一下穹顶的玻璃花窗,看有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带土,带土!”叫了两遍都没得到回应的柱间恼火的一脚踢在带土的屁股上,“你在发什么呆?”
“——什么?”带土大梦初醒似的从地上跳了起来,还没站稳就发现自己的腿都蹲麻了,他龇牙咧嘴的摁住暂时丧失了部分感官的右腿,一转脸便看到了快要发作的队长满眼怒气的瞪着他。
“在这种关键的时刻——”
“他发烧了。”
“什么?”
“他发烧了,你没发现?”
柱间一愣,卡卡西从上午九点到达警局就已经在这间办公室里呆了一个半小时,将案件从头到尾缕清一遍还得做辅助分析的工作可不容人分心,加之对方带着口罩挡住了大半张脸,即便是偶然看到对方泛红的一小部分脸部肌肤也自然而然的认为是房间太热,为此他特意开了窗,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又被关上了。
他刚准备俯身触碰一下卡卡西的额头,对方就倏然站了起来,“已经有在吃药了,不用担心。”
带土对这种不负责任的说辞很是恼火,“你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我的话我不会叫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