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荷嘴里又被计诚霄塞了一嘴的粥,他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和两人告别。
计诚霄给他擦掉嘴角残留的粥:“认真吃饭。”
唇角边热热的,是计诚霄手指擦过后留下的温度。
卫荷愣了一下,下一秒粉色从脖颈处迅速蔓上去,由脸颊直至耳后。
红通通的小卫荷。
很可爱,计诚霄想。
卫荷不敢再让计诚霄喂他,急着道:“我吃饱了,诚霄,你吃你吃!”
计诚霄放下手里的餐具:“真的吃饱了?”
卫荷忙不迭的点头,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饱没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计诚霄身上。
计诚霄轻笑了一下,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卫荷,你想过没有?”
卫荷:“?”
“你该不会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单纯的不能自己吃饭?”
卫荷:“??”
“上厕所谁抱你去?”
卫荷:“!”
“谁帮你脱裤子?”
卫荷:“??”
“谁帮你扶……”
卫荷:“诚霄!”
计诚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嗯?”
卫荷低下头:“我肚子还有点饿。”
计诚霄重新拿起餐具,“想吃什么?”
卫荷食不知味,因为他发现计诚霄所说的确实是个问题,以他现在的样子,完全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我请护工就好了。”吃完饭,卫荷对计诚霄说。
总不能什么事都麻烦计诚霄。
照顾一个人病人很麻烦的,不然也不会有久病床前无孝子这样的话。
计诚霄竟然意外地爽快答应,快到让卫荷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他接下来说了一句:“过年这几天护工都回家了,你去哪里请护工?”
卫荷:“……”
“好了。”计诚霄不再逗弄他,“这些事情你不用想,安心养病就好。好好过个年。”
计诚霄把窗帘拉开,他们住的VIP病房很宽敞,还有个小阳台,虽然被透明的窗户封闭起来,但不影响看到外面的夜景。
远处有一个巨大的塔楼,那是A市的地标性建筑,即使隔得老远,似乎也感受到那里的人声鼎沸。
有无数年轻人聚集在塔楼下,准备一起跨年。
相比之下,他们这里就显得十分安静。
计诚霄却很享受现在的氛围。
他是个喜静的人,一个人过年显得孤独,人多了又嫌吵——
“两个人,刚刚好。”
“嗯?诚霄你刚刚说什么?”卫荷正在扭着脖子费劲的找遥控器,春晚好像要开始了。
“没什么。”计诚霄打开电视,“想看哪个台?”
“我都可以。”卫荷愣了一下,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