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生的骨骼结构天生便与女生不同,哪怕是纤细如季玩暄也够呛可以由着这镯子伸缩自如。
沈放从多年前拿到传家宝贝那天起就没打算往季玩暄腕上套过,但没想到他们家孙媳妇实验积极性实在太强,还真让他成功套到自己手上了。
“怎么做到的?”
沈放很好奇,季玩暄很羞耻。
“你先帮我取下来行吗?”
他一大老爷们儿,戴水头这么好的一个镯子,实在有些暴殄天物。
硬捋的方法自己已经试过了,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必须剔除一根指骨。
沈放摸了摸被他折腾得红红白白还滑乎乎的左手,怜惜地忍着笑意:“所以是怎么做到的?知道你怎么戴上去的,才知道怎么摘下来。”
还能怎么做到!
季玩暄郁闷地瘪着嘴:“就往上面套嘛,虽然过程中遇到了点困难,但还是很顺利就套上去了。”
可摘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套上塑料袋刷了油都没用,看样子确实只能动手术或者干脆把镯子摔了……
季玩暄为他的激进言论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把手抽了回来:“不许摔!”
沈放意味深长地“哦”
了一声:“为什么?”
这人今天怎么回事。
季玩暄把微痛的手腕送到水龙头下面冲水。
“这绝对是你们家的什么传家宝吧,放哥你个败家子儿。”
败家子儿倚在冰箱门上看贤惠媳妇儿垂眼洗手,歪着头,很安静。
季玩暄像妈妈,有双艺术家的手,指节纤长白皙,握画笔或是持琴弓都很好看。
左腕上一直挂着那只小小的金钥匙,如今右腕上也添了一只净白无暇的玉镯。
两只手都是叶家的。
男生突出的腕骨与红色的绵绳十分相契,与硬质的镯子也意外的不显违和。
配着那被稍微捏一下就会轻易泛红的肌肤,实在有些过分好看。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惊心动魄。
沈放的眸色微微一黯,忽然叫他:“逗逗。”
季玩暄毫无所觉:“嗯?”
他洗干净了自己浪费来润滑的食用油,关上水龙头,甩着手侧头看过去:“怎么啦?”
回应他的是沈放忽而落在自己眉间的一个吻。
“?”
季玩暄用没擦干的指尖捂住刚才被亲的地方,眼睛都瞪大了:“干嘛呀!”
一天净耍流氓!
沈放拉住他的手和人十指相扣,墨色的眸子波澜不惊,但看久了便能清楚辨识出其中浅卧的柔和。
“先不摘了,好不好?”
“很好看。”
“外公看到会开心。”
姓季的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姓沈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