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业地在岗位上站了最后一会儿,张宛白便端着切好的一小块杀青蛋糕,走到了张列宁的面前。
她旗袍还没换下来,就这么垫着小男朋友的外套和人在僻静处的台阶上坐下。
“我听顾晨星说,你原来不是学摄影的,那是什么专业呀?”
张列宁抬手帮她拭去唇角的奶油。
“编剧。”
张宛白眨了眨眼:“……
嗯?”
张列宁笑了出来。
作为一个学理科的共产主义接班人,张列宁是从戏剧学院毕业的。
张宛白手里的蛋糕都歪了。
但让她惊讶的还远不止于此。
“你还记得《庆然》吗?”
“嗯,几年前,有位新人导演请我来拍,我记得后来他拿了挺多奖的。”
张列宁点点头:“那是我写的。”
他连稿酬都没要,唯一的要求就是,女主角只能是他选中的那个人。
“……”
张宛白低下头,眼底唇边满是笑意。
方才戏中的那枝花还在,张宛白悄悄偷走,送到了小男朋友的面前。
“送给你了,小朋友。”
“作为回礼,再给我写一个故事吧。”
很久以前,她听人说过,成名就像在亿万人群中走独木桥,热闹又孤独。
张宛白从来不缺想要和她一起并肩走在桥上的人,她的桥也很宽,但是很偶尔的时候,她会想要一个能把她妥妥帖帖带下桥的人。
张列宁也许就是这个人。
一直以来,张宛白都很喜欢打游戏,半退圈以后,她又喜欢上了游戏直播。
后来的某一天,继她获得了分量最重的那个影后桂冠之后,张宛白久违地上了一次热搜。
因为直播中间穿插的一段傻瓜话。
“要不我们真的在一起吧。”
张列宁想过很多次要怎么开口。
比如我会做很好吃的方便面,我会给你拍出世界上最好看的照片,我会一辈子陪你打游戏。
但他最后只说了这一句,要不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张宛白点头:“好啊。”
张列宁还没反应过来,张宛白已经笑着把荧屏外的初吻送给了他。
“群众等你很久了,党员同志。”
张宛白是只颜狗。
她有过很多很多的男朋友,很多是她主动追求的,更多则是被她接受的追求。
每次恋爱开始之前,她都会告诉对方,我只是喜欢你的脸,当我不喜欢的时候,我们就该分手了。
“宛白。”
走在前面的青年回过头,叫了她一声。
张宛白笑了出来。
唯独这次,她忘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