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暻衣呼了口气,随即眼睛一转,“若是你输了呢?”
“任你处置。”玉罗刹很是冷静。
“好,果然公平,”花暻衣拿着刀,“出招吧。”
玉罗刹点点头,抬起手中的惊羽扇,一个飞身,朝花暻衣劈去。
花暻衣拿着刀猛然一挡,四目张对,拼的就是内力了。
“玉罗刹,这么些年,你的内力还真是没退步啊。”
花暻衣快要顶不住了。
他才出了一招,而且是最简单的招式。
他说,一旦出招,自己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这话果然不假。
“是吗,”玉罗刹轻笑,“没让你失望吧?”
随即,暗自加大力度,刚才,他只用了五成功力。
在往常,就是他们九人加在一起,自己也能应付过来。可今日不同往常,今日,自己必须赢。
他明显感觉,随着内力一点点加深,那人的刀慢慢往后撤。
终于,他感到时机成熟了,惊羽扇一甩,带出一股青光,那把孤烈刀,也随着自己的力道掉在地上。
苏雪音扇未脱手,对着花暻衣,“你输了。”
“未必。”
花暻衣轻轻一笑,翻身躲开扇子,转而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剑来。一股寒气猛然袭来。
冰泉剑!
玉罗刹一惊。
“怎么了?”花暻衣笑着,“你不会不认得这把剑了吧?这可是你心心念念的公子的剑,是天下有名的宝物,只是我不知,是这把冰泉剑好呢,还是你手里惊羽扇好呢。”
“你不配用这把剑。”
玉罗刹的声音冷冷的。
“哈哈哈,”花寒衣看了一眼冰泉剑,又看着玉罗刹,“你可真是可笑,现在这剑在我手上,要说不配,也是秦枫不配吧?连自己的佩剑,都守不住,也难怪守不住秦家庄……”
“你住口!”
不知被触动了什么,一股无名的火燃起,整个人不复原来的冷静。
这个花暻衣,实在太可恶!
他不自觉地打开扇子,运了□□成的功力,一扇朝他扇去。
花暻衣也拿着冰泉剑,运了全部的功力,挡着迎面而来的青光。
青光与寒气在空中相遇,寒气似乎是消逝了,那股青光却势如破竹,花暻衣本想用冰泉剑挡住,可已然是来不及了,只觉得腰间一痛,人就已跌倒在地上。
“哈哈哈,”他愣了一阵,并不恼火,反而笑了,“看来这把冰泉剑,还真不能和你的惊羽扇比啊,玉罗刹。”
玉罗刹没有理会,慢慢走过来,轻轻拾起他掉落的冰泉剑,用袖子擦了擦,转而向花暻衣伸手:“把剑鞘给我。”
花暻衣白了他一眼,随即从腰间抽出剑鞘递给他,“愿赌服输,你想让我干什么?”
他说完暗自苦笑了。
玉罗刹平常和自己比武,从来不出全力,每次只赢个一招半式的,可以说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可自己不甘心哪。这么多年了,自己就不配让他出全力?难道没有什么方法,让他一展身手?
他一直想着,能和玉罗刹拼死一战。就是死在他手里,也是值得的。
自玉罗刹离开伏罗堂,这么些年,自己一直勤于练功,不曾荒废一天。而他,功夫废弃了那么久。
可是如今,还是败了。
“没什么,”玉罗刹合上冰泉剑,“你跟我去一趟秦家庄。”
“你要把我交给谁?”花暻衣惊了,“秦枫已经中毒了,你是想让我给他陪葬吗?”
“哼,”玉罗刹看着坐在地上的花暻衣,“你以为,我救不了他吗?你杀了秦家庄那么多人,我要你去服罪!”
“什么?!”花暻衣更惊讶了,“你可以解寒毒?玉罗刹,你究竟有几颗解药?”
“你不必知道,”玉罗刹蹲下来,“我问你,你有几瓶毒药?”
花暻衣看着他,“只此一瓶。你当年查的太严,我能藏一瓶就不错了。”
玉罗刹点点头,“花暻衣,此去你必死无疑,可有怨言?”
“你想让我给秦枫认错,然后伏诛?”花暻衣一笑,“你若是用解药救他,他恐怕现在还没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