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大夫又为白鸣与夜玄二人诊治了一番,他们二人虽伤得重,但都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
不过仍旧是需要好好调理,数日之内不可再动武。
待到府医出去后,白鸣竟然跪了下来,“白鸣有罪,有愧于姜小姐。”
姜漓玥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切莫要如此!”
白鸣摇了摇头,“那日与姜小姐说好是一同进去救皇后娘娘,可没想到不仅皇后娘娘没有救出来反倒让含冬也受了伤,还好您二位安然无恙,否则我就是以死谢罪也不足够。”
见他不肯起来,姜漓玥面色严肃了几分开口说道:“你这便是折煞我了,你又有何错之有呢?这事本就是要你们帮忙的,更何况如今不都好好的出来了吗?”
她又上前说道:“若是你真觉有错,那也不是有愧于我,待含冬醒来之后亲自向她谢罪吧!”
“没听到玥儿的话吗?还跪着做什么!”
夜玄开口说了一句白鸣这才连忙站了起来,姜漓玥见状摇了摇头,“坐下吧,我已经让下人一同去抓药了,待稍候煎好你们服下便再去休息。”
那二人自是没有意见,姜漓玥看了一眼夜玄犹豫一番开口说道:“我既嫁给穆炎便是她的夫人,今后你们说要再唤我姜小姐。”
听得这话白鸣偷偷看了一眼夜玄,表情略有几分尴尬,没想到他们做的这么隐蔽,终究还是被姜漓玥给听出来了。
“只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而已。”夜玄挑了挑眉毛不以为意。
姜漓玥却极其认真,“虽然只是一个称呼,但我也不希望让穆炎误会,最重要的是……夜玄,倘若你真心为我好的话便收起自己的心思,往后好好寻一位吧!”
夜玄面上表情一滞,只是那动作转瞬即逝,片刻后他便换上了一副笑容,嬉皮笑脸地说道:“你这人,倒真是自满。往日里我不过是同你开玩笑罢了,眼下我与穆炎是兄弟,又怎会对你起什么过分的想法呢?”
姜漓玥点了点头一派正色,“如此便好。”
她说罢却将眼神转至了一旁,心中却仍旧觉得有几分不舒服。
夜玄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从前是这样如今仍旧是这样,这几年他对自己很是照顾,姜漓玥又不是铁石心肠。
她对夜玄有情,但并不是男女之情,可以是感激之情也可以是纯粹的友情。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给含冬服下药后直到她体温逐渐恢复了正常,姜漓玥这才去床上睡下。
第二日一早寒冬睁开眼睛便猛地坐起了身来,她仔细一打量发现周围的场景很是熟悉。
她揉了揉自己发痛的脑袋,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躺在了姜漓玥的榻上,含冬被吓了一跳,连忙翻身起来腿却不由一软倒在了地上。
听见动静云杉很快便推门进来了,看到寒冬摔在地上她立马跑过来扶起了她,“这是怎么了?你倘若是想要喝水,唤我一声便是。”
“我怎么能躺在小姐的榻上呢?”含冬开口说了一句,才发现自己声音低沉沙哑,而且嗓子里像是有沙粒似的,刮着她的嗓子十分的疼。
云杉看见她的表情开口解释道:“你感染了很严重的风寒,昨日里一直发热直到后半夜才恢复正常,如今便不要顾及那么多的规矩了。”
含冬揉揉脑袋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扯住了云杉的手臂开口问道:“皇后娘娘呢?他她如今还好吗?可是已经醒来了?”
见含冬眼神关切云杉叹了口气,“她已经昏迷了两天至今没有醒来,腹中的胎儿也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
含冬缓缓收回了手,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憋闷之感,同时她又有几分庆幸夜凌薇没有醒来。
这一段时间夜凌薇将身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腹中的孩子身上,她有多期待这个孩子降临,这些含冬都知道。
眼泪不由自主地滑出眼眶,含冬模糊着眼睛看向云杉,“太残忍了,这对于皇后娘娘来说太残忍了,为何会这样呢?”
看着含冬这副模样云杉略有几分不忍,可她本就是个直性子憋不住话,如今长痛不如短痛,有何事倒不如一起与她说了。
“含冬,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可就算是不该问,如今也憋不住了!”
见她这副表情含冬心中已有几分察觉,她微点了点头,云杉开口道:“你心中对向青是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