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远青不说被云杉给得知了,那他才真正要遭殃,自从有了身子后,云杉的脾气是愈发的不好了。
“你们家云杉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她想知道什么事情远青哪里能拦得住。”穆炎见状开口说了一句。
姜漓玥看了他一眼:“果真是谁的人谁疼,旁的我不管这孩子可是远青的,他得自己疼着。”
“人家做父亲的,不比你疼?别整天瞎操心。”穆炎说罢姜漓玥也没回嘴。
她方才紧张云杉,语气难免差了一点,倒忘了人家二人是夫妻,哪里总得着她这个外人越俎代庖。
缓过劲来以后,姜漓玥也察觉到自己方才的语气略有几分不好,也就是远青脾气好,换了旁人恐怕是不依的。
更何况她刚才受了气,此刻也有在远青身上撒气的意味,让云杉听了心中必定也是不好受的。
想到这儿姜漓玥开口说道:“我语气有些差,也是方才在那儿出了那般多的事儿。
此刻见到云杉这般匆匆来,一时之间便有些担忧,说话才不过脑子了,你们二人勿要见怪。”
难得她这般承认自己的错误,见状云杉连忙开口说道:“小姐,云杉自然知道你的,你又何必要解释呢!”
见状姜漓玥才松了口气,纵使云杉平日里嘴上不说,可她如今已是嫁人的,倘若一位袒护着自己,恐怕在远青面前也不好说话。
“你既看到我没事了,就赶快回去休息吧,如今这几个月正是要好好护着肚子的,不要太过劳累。”
云杉点了点头这才由远青扶着,这二人一道回去了。
姜漓玥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穆炎开口说道:“放心吧,今日在府中你受的气,他日都会让他们还过来的。”
待到众人离开以后,姜漓玥与穆炎二人这才洗漱了准备安寝。
姜漓玥侧头问道:“你刚才说秦至这边的事情不好办,可是察觉出了什么?”
她瞧着那时在丞相府的时候,穆炎就必定是知晓了什么内情,否则也不会那般气定神闲的站出来反驳那些黑衣人。
见她对这件事情兴致勃勃的确很感兴趣,穆炎这才坐起身来围着被子开口说道:“你记不记得今天那些黑衣人来的时候说什么?”
见姜漓玥一脸的疑惑,穆炎开口提示她:“那时候他们说要向太史公要什么东西?”
姜漓玥想了一下这才开口道:“他说是帮皇上要东西?怕那个东西会危及到大凉国的根基?”
穆炎点了点头:“你仔细想想他这话说的可有毛病,究竟会是什么东西能影响到大凉国的根基?
如果这东西这般重要,又为何会流落到太史公手中呢?因此我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
听了穆炎的话姜漓玥点了点头:“这么说倒也是,除非那东西是他们觉得会危及自身的。”
这句话倒是说对了,穆炎开口道:“如果不出意外,这东西肯定与太后有关。若不是她怕事迹败露,绝不会找人来要这样东西。”
姜漓玥有些意外,如今这些事一茬接一茬,她几乎有些头昏了。
她开口道:“这事,可会涉及到你我?”
穆炎摇了摇头没有开口,夜已深,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裴家庄子,裴弘郑重其事的将一件东西交给了姜漓玥。
“不方便叫穆公子一起过来,怕引起怀疑,如今只能将这东西交给你们了。爷爷说他留不住了,那些人应当还会去找的。”
看着手中的盒子,姜漓玥有几分无所适从,她开口道:“可否需要人去帮忙?”
裴弘摇了摇头:“我爷爷已经说过了,这事不能透露,免得牵连你们。这事情就看运气吧!或许无事,倘若真的发生些什么,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他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心中却已经满是悲痛,裴弘此刻心中生出了一种浓浓的无力感。
裴弘忘不了昨日裴济臣与他说的那些事是如何令他震惊。
生活在这个朝代,他们身上背负着的责任是无法避免的,这些人避无可避只能去面对。
裴念慈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看着裴弘的表情,心中也满是担忧。呆在这里仿佛深陷另一个世界,他们谁都不曾将这些事情告知于她。
“阿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虽然念慈帮不上忙,但你们也勿要瞒着我。”
听了这话裴弘摇了摇头:“如今大凉国的情形你也知晓,这背后之事即使告诉你也无用,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说罢他叹了口气,仅仅过了一日而已,裴弘的面容仿佛憔悴了不少。
他站起身来开口道:“我便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