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如果被姜漓玥知道的话一定要回答,有说不定本没什么事情,但明日她却不会让自己去。
自从生产之后,她心情便一直不大好,除此之外身子也一直很弱,穆炎并不愿因为此事而让她徒增烦恼。
“只不过是一些乱七八糟棚的事情而已,我就不与你说了,说出来也只是让你烦恼而已。”
穆炎摆了摆手,接着便让云杉找了一件外衣来,给姜漓玥披上之后开口说道:“前几日有人往府里送了一些花过来,咱们一同去赏一赏。”
“难得你有这种闲情逸致,我又怎么能不配合?”
姜漓玥抿唇笑着,便将他刚才的事情抛至脑后,接着二人一起来到了花园里。
眼看着便已经快要到秋日了,可这花反而开得更加艳丽了一些。
整整一个夏天,姜漓玥为了养身子都窝在房间里,大概一月有余没有出门。
如今好不容易出来吹吹风,再见了这景色也不由觉得心旷神怡,之前所受的苦在此刻都是值得的。
穆炎一边在和他走着欣赏着美景,另一边却在心中不由得思索了起来。
假如自己去的话面对着的是什么,不去面对的又是什么?
思来想去,穆炎还是决定去一趟,看看明羿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依照着当前情况来看,他倒是颇有几分狗急跳墙的意味,假使不是因为如此的话,也不会想出这种法子来。
不过似乎他只知道这玉牌在穆炎身上,却不知其他的事情,就算穆炎身上的这一块玉牌给了明羿,也翻不起什么波浪。
毕竟当初是需要自己的玉牌和裴念慈二人的合在一起才能达到效果。
穆炎在心中转念一想,如今这玉牌之中地图也已经拿了出来,而他们之前的那些物资与宝藏也都尽数取出。
这玉牌除了能够证明他是百苍帝的后人,这一回事之外便再无任何作用了。
假如将这一块给了他,也有裴念慈的另一块可以达到一样的效果。
这样思索起来,穆炎便觉得明日是非去不可的。
夜里在姜漓玥睡着之后,他便到了书房之中,将这事与陆千昂和阙子博二人说了之后,他们二人虽也赞成穆炎去,但心中仍旧是些许的担忧。
“我看还是不要你一人前去赴险,明羿此人太过于狡诈,在早先我是和他打过交道的。”
陆千昂主动开口说着:“他虽只不过是一个宦官,但在早前就颇有几分心思的。只不过作为巫都人最后的遗孤来讲,百苍帝一直被他留有余地。
假使得知今日的事情,当初便是冒着大不韪也定会将他惩治,如今又哪里来的这么多事端呢?”
说完之后还未等其他人回应,他便率先叹了口气:“这世间没有那么多的想当然,这是也是我说了一番的废话。”
陆千昂无奈摇头:“或许是我近来逐渐懈怠了,身子也大不如从前,对于这方面的事情竟然没有办法参透。”
他心中也多的是气愤,自己果真就像从前以为的那样,虽然还活着但却生不如死。
如今的他似乎真的只剩下一副躯壳了,曾经的千机先生逐渐成为了一个传说。
陆千昂觉得自己近来越来越愚笨了,对于这一些事情竟是连一个可靠的法子都想不出来,只能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最终陆千昂也不知他们究竟商量出了什么后果,在他回到屋子里之后,便一直沉默不语。
赵桥吟见此情况已知究竟是为何,她迈步到了陆千昂面前。
“记得在九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您是意气风发的国师。一身白衣端的是优雅威严,面对着那些和您学习的人却总是会露出善意而温暖的笑容。
曾有人言有得,必有失。对于这话,想必您比我更有深切的体会,那时您虽身份尊贵,但却也遭受了很多非议。
我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或许您如今所受的罪,只不过是在为之前的风光偿还吧!
我希望您能够好好的活下去,然后看到穆公子重新将这所有的一切荣光恢复。至于眼下的这一些,既遭了那么多的罪又为何要轻易放弃呢?
除开自己的身子之外,您并没有什么损失,就算是如今想不出那些过人的招数和方法来。
也只不过是成为了一个普通人而已,或许对于千机先生来说,成为一个普通人是莫大的耻辱。
但对于陆千昂来说,这难道不是曾经您曾经幻想过的事情吗?在风光之时,您难道不曾想过,身为一个普通人或许也十分安逸吗?”
赵桥吟说完这些话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我无法代表您的想法,也不知您心中是如何所想,但只想让您知道无论如何变化,您始终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不曾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