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大吉这软耳朵,白迎迎随便卖个萌就能把考题套出来。
“你也太小看我了让哥。”邱大吉不以为意,“我晚上就摆一桌静物,放上双鞋,咱就恰好练习了这不算啥吧,放心吧啊,明天就考试了,我又不跟她单独待着,没事。”
行吧,程让没再说啥,下楼准备静物去了。
晚上熬到十一点才回家,江乘已经跑步回来了,正在书房不知道跟谁通电话。
一听到他哥打电话程让就警钟大作,匆匆脱掉鞋光着脚跑到小书房外听门角——要是还跟那个破室友,他立刻就杀到隋宇家里揍他。
“我爸还没回国吗?”江乘靠在椅背上,手拨弄着头顶上吊着的绿箩,”不是去揍人吗,怎么揍这么久,不会叫人揍了吧?”
“挨揍他也乐意啊,你爸去的时候特别高兴你知道么,因为你长这么大,头一次把自己的难题交给他处理,他屁颠屁颠给你出头。”周暮隔着电话笑得不行,“不过人早‘揍’完了,据说‘揍’得他们灰头土脸不敢逼逼,最后拿着补偿费滚蛋了,本来是要回了的,他又突然有点工作上的事,晚两天。”
“哦,我爸揍人破费了,我回头还他。”江乘听着门口有动静,不由深笑起来,他从来没这样轻松过,像是卸下了一身重担。
父子俩一向乐衷于“客气”,互相欠债要还,吃个饭有时候还要AA,外人可能不大理解,但这是他们表达爱对方的方式。
“有钱你就还,没钱就赊着。”周暮开玩笑,“还可以拿程小白抵押。”
“你们又拿我做什么交易呢!”程让听见是周暮的电话,高高兴兴地走进来,把书桌挪走,坐到江乘的腿上,搂着对方脖子先香了一口,“爸爸,通知你们一声啊,我哥的账都归我还了,他以后就负责在家混吃混喝,我养他。”
江乘擦了擦脑门上的口水,无语。
周暮乐了:“你赚得钱够你自己花吗程小白,还你替人还钱,你上秤论斤卖也卖不了几个钱啊。”
“那您甭管,反正我哥以后不出门抛头露面,就在家当花瓶……您问我这什么狗屁心理?那你问我爸去,你要现在辞职在家当花瓶,他保证一百个乐意。”
这货得啵起来没完,江乘干脆跟周暮拜拜挂电话,把人从腿上薅了下去,“一身颜料铅笔灰往哪蹭呢,滚去洗澡。”
程让对江乘的威胁已经有了免疫,又死皮赖脸地坐回去,“反正已经蹭了,你这会儿矫情个屁,来,再让爸爸香一个。”
江乘:“……”
早上出门还蔫得像个烂茄子,出去半天回来就成了饿狼,程让把他哥怼在书架上,啃得活像饿了仨月。
没一会儿,江乘也被他啃饿了,于是两头饿狼你来我往,直接啃进了浴室。
闹腾完了也不知道几点,程让趴在床上哼哼,“哥,你怎么给我洗得头,都给我洗打结了!”
他借头发抗议,主要是想控诉江乘的暴力行为,本来酝酿着要报昨晚的仇,一步步早在心里计划好了,开始展开得也很尽如他意,就是中间不知道哪一步歪了,他又被收拾得“体无完肤”。
浴室一地鸡毛,江乘正在清理战场,闻言说:“那你自己进来再洗一回。”
还洗?再洗就秃毛了好吧。
程让一想起江乘的手指在发间揉搓的滋味就浑身发烫,他那双手可能是通电的,揉哪哪起电,光这么想着就一个激灵接一个激灵,那些非非的画面在眼前一帧接一帧……
“起来。”江乘忽然过来说。
“啊?”程让被迫从不堪入目的画面中撤回心神,下意识拽过被子来遮在屁股上,遮完了才反应过来他现在趴着没什么遮的必要,又欲盖弥彰地把被子掀开,完事觉得这样太心虚,连臊再懊恼,闷出了一头汗,最后干脆装鸵鸟,把脸埋进了枕头。
江乘:“……”
让哥这一套动作,生动而完美地表现出了扫黄打非人员进入现场后,某些人群的临场反应。
“起来把头发吹干了再睡。”江乘掀枕头。
枕头底下传来垂死挣扎试图挽回早已不存在的脸皮的声音,“哥,你就当我睡了吧。”
“那行。”江乘把吹风机插在床边插头上,手指在程让肋下轻轻挠了两下,对方马上诈尸一样弹起来,笑得差点撅过去。
“哈哈哈哈哥你住手住手痒死我了!”
江乘嘴角一抽,让哥这种无实物表演的技能也不知道从哪学的。
“我离你八尺远呢让哥。”江乘打开吹风机,勾着顶着小帐篷还笑抽了的某人的腰拽到面前,对着鸟窝一通吹。
程让一下老实了,乘哥的手指就跟插头一样,一碰就过电,他手指抓着床单,脸对着江乘光溜溜的腹肌,以及跟自己同款的小内内,忍不住吞了好几口口水。
“让哥……”吹了一会儿后江乘关上电吹风,有些抱歉地说,“你头发要不剪短点吧,精神。”
“……啥?”程让正谋划着待会儿把他哥干倒呢,一时没回过味来,“我干嘛要精神,我要好看!”
“不是,”江乘搓搓鼻子,思考怎么告诉他一个悲伤的故事,“你头发打死结了。”
程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