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么想的，不知道对不对。”申漾忍着心跳，小声对白平云道。两人个头相当，二人都轻轻侧首，小声说话，旁人都听不到。

“我可以实验吗？”

“当然，”申漾道：“否则我不会带出来，也不会对你说。”

“那明天找个时间，咱俩碰个头。”

“我都可以。”申漾说着眼神瞟向另一边，道：“他知道，刚刚跟他说了。”

“殷宁他们呢？”

“我不介意。”申漾道：“他们……不，你们都很好，至少你们都对我很好。”

“好的，我好好想想，然后拟个章程给你。”白平云道。话到这里，这个话题告一段落。

两人各自默了片刻，白平云忽然道：“手机的事，你别买了，这个你先拿着，再凑合用几天，下周我给你出一对儿，就当生日礼物吧！”

“这……”申漾一手拿着白平云递回来的手机，心中忐忑，一句“不好吧”还没说出口，席小东忽然凑过来，道：“小漾儿生日？什么时候？我们给你庆祝吧！”

“这不好！”申漾抗拒道：“无功不受禄！”

“怎么无功，今晚就是功！”白平云道：“何况我出的没有价，你想买都买不到，维修也只能找我，不满意吗？”

“……”申漾忽然想起骆骁说他们的手机安全系统都是老白做的，难道他是这个意思？

也给他来个私人订制？

这太贵重了！

“收吧，就这么定了！”席小东道：“你还给我哥看脸呢，我们可没有挂号，也不能让你白干活儿嘛！”

“是这话，”白平云道：“你用人情给我看病，我用人情给你手机，都是技术工，咱们技术换技术，划算。再说，你不是学长吗？”

“……”

“我俩04级，你02级，”白平云打趣道：“学长。”

“！”申漾啼笑皆非，他怎么可以这样歪理！

他还没给出答复，另一边袁华道：“你生日快到了？什么时候啊？”

他这一喊，另一边殷宁二人也听见了，殷宁笑道：“我们给你过生日吧？元旦对吧？你给我父亲的那双手套他很喜欢，还在问我给你他的书，你会不会喜欢呢！”

“喜欢！”申漾道：“不对，你给我一张券，我给老爷子一双手套，这不是礼尚往来嘛！”

“是要往来呀！”骆骁接嘴道：“喊老爷子一起，咱们去后门的‘雁归’聚餐吧，既然是给你过生日，他肯定愿意出门！”

申漾暗道奇怪，怎么一说吃饭骆骁就要聚餐，一聚餐他就要提“雁归”！

他可真喜欢“雁归”！

“哎呀，你们搞得我很慌张啊！”申漾大羞，他就没有正经过过生日，除了奶奶和师父，也没有人给他过过生日，更何况他接下来要过三十岁生日，哪儿有人大肆操办三十岁的！

“还让老爷子给我过生日？”申漾夸张道：“我怕折寿！”

“学校后门有个‘雁归’？”袁华的重点忽然偏了，问骆骁道：“确定是‘雁归’？”

“对啊，‘雁归’怎么了？”

“那就定‘雁归’，”袁华道：“我下厨，你们来，行吗？”最后这一句问的申漾，后者懵。

“你要借‘雁归’的厨房？那还不如借我们家的呢！”殷宁道。

“不用借，”袁华顺口道：“‘雁归’是我家的。”

“！”众人惊。

“对哦，你后妈是那个玉女掌门！”骆骁想起以前听他提过几句，古怪的看袁华，又看殷宁，道：“这事你知道？却不告诉我！”

殷宁耸肩，示意自己什么都不会说，刚刚只是个意外，他事不关己道：“人家的家务事。”

“确切的说，‘雁归’是我爸那边的一个品牌，当年我爸妈离婚的时候，就把他们分不了、带不走、还有一些不能再分的东西都给我了，包括一点小股份。”袁华说着蹙了一下眉头，一副不太想说家里事的样子，嘟囔道：“反正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我回来了，我也不用再躲躲藏藏，能用的资源当然要用。可以吗？”他还是在等申漾答应。

众人都不说话，看着申漾。

席小东刚要开口，被白平云拉住，示意这个决定得申漾自己做，是否接受袁华给他过生日，由申漾自己决定。

然而申漾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