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自私的想为殿下做点事情而已,所以没有邀玉人一起来。”木鱼的敲击声清脆而平缓,气氛就像是低气压时的天气闷雷滚滚就是不下雨,沉闷的让人透不过气!
“玉人恐怕连姐姐的一半也比不上!”虽然我也是由鬼魂穿越而来,但是神佛之事我只信一半,它们不会因为你拜了多久就对你伸出援手的,命运总是要靠自己去掌握的不是吗?
萧如是,她总是这么坦诚的让我心慌,面对她总是不自觉的就对她感到愧疚,感到良心不安,感到怜惜不已…
“即是一半也不及,既是一半也不及啊!”萧如是的呢喃混杂在木鱼的敲击声里,消散无踪,她没有再开口,我也没有再说话,一室静然,只听到木鱼的清脆以及念着佛经的低语!
“快要年边了呢!“她突然开口,声音黯然。
我没有答话,因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又是一年,明年她就十九岁了,我不能开口让她不要等,更不能阻止她继续等待,那是她的自由,那是我们共有的,并不是只属于谁的专利…
“玉人帮我一个忙可好?”她并没有手上停下动作,依旧是那样淡然的坐着,一切好像还是从前,一切好像都没有改变…
“姐姐但说无妨!”
“代我写封信罢!”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怕自己下不了手!”
“信?”我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如果只是普通的书信何必要我代笔?如果只是寻常的书信又为何会下不了手?
“切结书,玉人愿意代笔么?”她轻声问道。
“姐姐…”切结书?什么切结书?
“我已备好文房四宝,玉人只需动笔即可!”
“我…”
“宗政玉树,你我从此恩断义绝,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她的声音里有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原本清脆而沉缓的木鱼变得杂乱无章起来,敲乱了我的心神。
她说切结书,
她说宗政玉树,
她说你我从此恩断义绝,
她说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她要我代她写她与宗政玉树的切结书!
“玉人,你不愿意么?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你愿意吗?展玉人?我问自己,我愿意吗?
“为什么?”我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是啊,为什么?她不是爱他爱的痴狂吗?为什么要写切结书?
“如果他没有遇见你,如果我没有推迟五年再入东宫,事情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压抑着的音调微扬起来,带着哽咽与不甘。如果是那样,她是不是就有机会真争取到他的心了?是不是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心痛的难以呼吸,不用像现在这样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逃避一切?
给读者的话:
二更来也~~~
第122章:我们那一年…
“我们…”我们是命中注定要相遇的吗?我们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吗?我穿越而来就是为了我的阿谨不是吗?我们就是两根盘根交错的婆娑双树谁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玉人你何其忍心?我总是骗自己说我还是有机会的,我还是能等下去的,可是我突然发现我就这样坚持不下去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再也没有机会驻足在他的心里,明明是一步之遥却无论如何也到达不了,我真的好痛苦!”
是不是她一开始就错了?不该爱上他,不该求陛下赐婚,不该延后五年,是吗?如果没有延后五年,他起码有一半是她的,是她萧如是所拥有的夫君,而不是现在完完全全只属于展玉人的阿谨!
“对于姐姐玉人只有祝福,姐姐值得一个比他更懂得珍惜你的人!”以前总是笑那些电影里的女主说这句话的俗套,没想到我也有说这句话的一天,是人都不能免俗…
背对着我的萧如是眼神迷蒙,似是陷入了回忆:没有了,也不会再有了…
再也不会有那样一个少年只一眼便让她失了心魂,只需他的一笑便让她怀念至今,只需他的一句赞美便让她此生无憾!这一生只爱一人足矣!
官琪少一直没有消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音讯。我们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他只留下一句:“到时候本少爷会去找你!”就不见踪影。到时候是什么时候?他又怎么会知道去哪里找我?真是个怪人!
宗政玉谦的昏迷不醒大概也跟毒有关,如果官琪少能解决我的难题那么宗政玉谦的事应该也不难罢!
又是一年除夕夜,我已经习惯了自己看星星打发时间了!
那一年,我坐在台阶上撑着头看星星,有个少年将我带走了,有个少年为我生气了…
那一年,他们都还好好的,那一年我们都是陌生的。
那一年…
或许与宗政镜西与宗政玉晨化干戈为玉帛是我唯一没有用过计谋地事情,我们年纪相当,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混熟了,所以除夕夜他们吵闹着来找我时心里突然就窜过一股暖流。被人记得的感觉真的很好,不是只有孤单的自己,抱着膝盖转头时身旁只有自己的影子…
阿谨,你还好吗?
阿谨,我只是很想你了!
阿谨,我只是很想很想你了!
宣德三年三月,宗政赢始的身体大不如前,太医院的太医轮番上阵使尽浑身解数,宗政赢始的气色还是一日差过一日!
偶尔来上书房,也只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