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愿,凤柏将爹爹赵佗迷晕了,只是被迷晕的还有局长扁鸠大人。
凤柏朝我笑了笑,她说,这迷药她常常给她师傅下,放心好了,她师傅大人不计的,醒来时只是觉得好好睡了一觉。
我俩换上了小太医的衣服,低头哈腰得出了云医局。
要知道,凤柏腰间别着扁鸠大人的腰牌,而我怀里还揣着九王子的令牌呢,这来来往往的兵士哪一个能拦住我们,即使是拦住了我们,恐怕也不能把我们如何。
有了凤柏引路,我俩很快就到了国师别苑门口,这时候这座肃穆的院子已掌了灯,灯火不怎么亮,大抵是同国师那阴暗的喜好匹配的。
门口立着黑袍侍卫。
我俩形色匆匆假装路过,其实是探了下敌情,转身到了国师别苑的后门,凤柏问我,国师什么时候来门口接我俩,我嘿嘿一笑,说,还要劳烦她等一下。
约莫我俩在后门外粘了半盏茶的功夫,凤柏有些按捺不住了,我朝着不远处看了两眼,对着凤柏说了一句,“人来了!”
来人正是叶自明!在白日里同他告别之前,我叮嘱了他一句,晚上要他在外执勤,他那不会多加思考的脑袋瓜子愣了愣,说是记下了,所以我才选择今日前来。
叶自明特意支开了别的巡逻的黑袍,凤柏远远就认出了叶自明,其实我一下子没认出他来,见凤柏那雀跃的劲头,我才笃定是叶自明。
一个个黑袍都穿的一个样,还带着面具,哪里有那么好认呢,可凤柏就是认得出来,凤柏说,很好认啊,见一眼就知道是叶哥哥了!
好吧!来人正是凤柏的叶哥哥,国师的门客叶自明,这叶自明还兼任了国师的护卫。
叶自明见了我并不意外,他那个榆木脑袋也能想得清楚,我要他执勤就是要来国师别苑,而他意外的是,我还带了凤柏来。
“冬灵小姐,凤柏!你怎么也来了!”叶自明问。
“自明,我同凤柏已拜了姐妹了,她就是我的姐姐,我同国师之事,她也是知道的了!”
“冬灵小姐,你不是说不要第三个人知道,这”叶自明当即就警戒了起来,看起来还有些不安。
我打趣得说了一句,“凤柏同你,算一个!”
“对对对,算一个,叶哥哥!”
这样打马虎眼的能力我算是学得娴熟了,一边打着马虎眼,一边小声对叶自明问道,“太宰他是不是已经在洗心垢了?”
“今日国师沐浴得早,看来是当真约了人了,只是国师大人欠考虑了,怎么能让冬灵小姐这样主动、偷偷摸摸的呢?”
叶自明还发出了纳闷,我顺势也附和着,“说的真是的,太宰也太不像话,总是让我这样主动,他在担心什么呢,恐怕还是担心你们这一众门客嘴巴不严实吧!切记,切记,不可外传!”
叶自明把风,我从后门进了国师别苑,自明告知了路线,那路线是直达国师洗心垢的汤房的,而凤柏如愿,同叶自明站在后门之外,应是一起在看月亮。
别看叶自明榆木脑袋,可他竟然依靠调整当晚值班人员的路线,这会把我路过之处的侍卫都错开了,我一路脚底抹油,无人阻挡,很快就见了国师沐浴的汤房。
偷看国师洗澡?你们以为我是吕仙人吗?我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我从袖管里摸出一个布包,这布包里放着三棵断肠草,是我白日里从晒药场上偷来的,要问我为何对药材有了认知,哈哈!我终于知道自己的金手指是什么了。
我发现自己虽然将青瑶的元丹送出了体外,可我的元丹里好像存下了青瑶元丹的能力,也就是我也是半个医神了,为此我还小确幸了一下,白日里站在晒药场上的瞭望台里,我低头去看那一片片的药材,我竟然都能悉数叫上名字来。
这个能力算不算金手指?
我一眼就从那成片的药材里认出了断肠草,顺手就取了三棵来。
断肠草,人间十大毒药榜首,中此毒者将肠穿肚烂,活活疼死!哈哈!虽说这个国师讨厌,可要是这样死掉的话,是不是有些过于凄惨了。
可谁叫那整个晒药场上就只有这一种毒药呢,还是毒药中的榜首,算是天有意了。
我小心翼翼得进了那汤房,奇怪,这汤房竟然也没有侍卫守候,虽然我知道自己是来下毒的,可这行径实在是同吕仙人偷看仙娥们洗澡有些相像。
所以,我要用比较大的篇幅解释一下先,首先,我觉得一个人只有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的时候他才是最为专注的,也是对周围警戒心最小的,第二,我在这皇宫施展不出灵力来,要想长久更方便地寻找东华,我必须先解决掉国师,第三,国师作恶多端,我以一个九天之上真龙君的身份杀一个恶人,这不算是犯罪吧!
汤房之内,热气腾腾,一进来便迎面温暖之气。
汤房一分为二,外面是个茶歇室,里面就是泡澡的池子了,中间有道屏风,可透过屏风从里面看应该是能看到外面的影像的,可从屏风外面向里面去看,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这一点,我也是后面才知道的,我蹑手蹑脚得走进茶歇室,见得屏风后面有些流水的声音,应该是国师大人泡得正尽兴呢。
我轻手轻脚得走到茶几边上,从怀里摸出断肠草来,掀开茶壶的盖子,想要下毒,可有些犯难,这断肠草还是一整棵,难不成要我整个都扔进茶壶里?
我只得把壶盖放到一旁,心想从这断肠草上攫取几片叶子来,泡进茶壶里,功效应该是样的!
可是在茶壶盖子落地的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碎了,紧接着,就是一道影子从屏风后面飞了出来,一大块黑布将我包裹了起来,可就在那黑布在我面前飞舞的时候,我好想见了一道白花花的影子,一丝不挂得从我面前掠过,我忙闭上了眼睛。
待我睁开眼,我就已经像是一个蚕蛹一般,被黑布包裹了起来,立在屏风前面,而我面前,背站着一个男子,长发未竖,披在身上,头发上还滴着水,身上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黑纱长衫,应是他平日穿黑衣中的内衣。
男子背对着我,可我纳闷,他为何要用黑布裹住我的身子,而不是遮住我的那一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