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成为‘补心系统’的宿主吗？

你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石新猛从梦中惊醒，缓了一会边摇头边自言自语道：“最近怎么老是做一样的梦？”

——清晨的阳光下，石新身着最爱的红白色阿森纳10号球衣，出现在了紧锁的“建伍青少年足球俱乐部”大门外。

他拨通手机：“老张我已经到了，怎么还没开门？

我等了半天一个人也没有……”

电话里自己的前教练老张像是还没睡醒：“……我去！

你这么早就到了？

你也太早了吧？

这么早肯定还没开门呐……”

等了一个多小时，睡眼惺忪的老张骑着电动车出现在石新面前：“我都给周总讲好了，等会见了面，你就照我教你说的就行！”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俱乐部老板周明的老爷车又一次在门口熄火，骂骂咧咧的周明下车看见老张：“哎老张，快来帮忙——”

石新连忙和老张一起帮着推车，三人奋力把车推到了车位上，满头大汗的石新看着心爱的阿森纳球衣沾满了污迹心痛不已。

老张满脸堆笑：“周总，这就是我给说的那个石新……对对对，他想来咱们这应聘。”

周明：“应聘？队里你好像给我说过……

咱们现在确实缺个杂工……他有电工证吗？”

老张急了，指着不远处还在拍打球衣的石新压低声音说道：“周总你忘了？他就是我推荐来当教练的那个，球踢得特别好的小伙子……

他叫石新，是被两位老人收养大的。

在养父母走了以后，石新一直靠自己打工养活自己，就这样他也挺争气的，还考上了大学……

他听我说咱们俱乐部不错，专门辞了工作过来应聘的——”

周明有些不耐烦的：“我又不是搞慈善的！

行了别说了，他倒底能不能干杂工？”

老张还在苦苦央求：“周总，他球踢得真不错！

周总，我给你保证！你看了就知道！”

周明终于心软：“好吧好吧老张，我给老徐打个电话——

这要不是看你跟了我这么多年……”

半个小时后，老张把石新带到了一位穿着运动服的老教练面前：“石新，这是咱们俱乐部的徐总教练，还不赶紧问好……

老徐，对，这就是周总打电话说的那个小伙子。”

老徐上下打量着石新，开口问道：“小伙子哪一年的，多大了？”

石新：“我93年的，25了。”

“有多高，多重？”

“1米75，60公斤。”

“……你这也太瘦了吧？

百米能跑多少？立定跳远多少？”

石新：“呃……百米最近没测过，上大学的时候最快13秒多一点吧……立定跳远最好的一次是两米六？还是两米七？”

老徐把老张拉到一旁：“小张，这小伙子就是个踢野球的啊？

他能有什么水平？

我告诉你，现在的家长可不好糊弄，要是觉得教练不行立马就会带孩子走……”

老张急了：“他水平真的可以，我当年在他们学校带他的时候，他可是最厉害的一个！

你让他踢踢看就知道了！”

老张的再三纠缠下，老徐无奈点头：“行行行，让他试试！

——小伙子你会12部位颠球吗？”

石新一脸茫然：“12部位？

呃……哪12个部位？”

老徐看了老张一眼，后者不由的后退了两步，老徐摇摇头：“去，小张，给我拿个球来。”

看到爷爷辈的老徐轻松的依次用双脚的正脚背、里脚背和外脚背、大腿、双肩、头部和胸部完成流畅的颠球，石新瞪大了眼睛。

老张把球递了过来，石新咬了咬牙，在老徐的指挥下开始尝试“12部位”颠球。

连续几次失败后，老徐挥手喊停，老张也沉默下来。

老徐皱着眉头把老张拉到一边：“左脚不会……外脚背也不会……肩部也不会……

老张你知道，咱们这里就除了你以外，其他教练都是专业出身，他这水平……

这样吧，你还是去找周总吧，他要是说行我就行。”

——石新等在门外，过了很久老张才从周明办公室里走出。

一见石新他就说道：“小石，拼上我这张老脸，周总给了面子！”

石新大喜：“我能来上班了？”

老张支支吾吾：“对了，你会干水电工的活不？

……其实也不复杂，平时就是换个灯泡，修修水龙头什么的……

周总还说，你要是来了再把门卫也兼上……

还有小石……试用期工资可能要晚一点结……”

……

几天后，傍晚时分，建伍俱乐部。

孩子和家长们都已经离开，教练们集中在一起。

老徐训话：“……今年的城市杯可不好打……”

叫大陈的高个教练小声嘀咕：“哪一年好打！

人家联易俱乐部已经连拿了6次冠军！

咱们拿头和人家打？”

老徐：“周总说了，今年只要赢了联易每人奖励2000块！”

众人一片哗然：“2000？！

打发叫花子？”

“就算再加个0咱们也打不过！”

老徐怒道：“都给我闭嘴！”

众人沉默下来，老徐手一挥训练开始，他无奈的发现只有13人，连7对7都凑不齐。

他左右张望看到了正在打扫卫生的石新，招手喊到：“小张——”

老张在场边紧张的答道：“老徐我这老伤还没好……”

众人哄笑起来：“老张的伤怕是永远好不了啦！”

“老张你这个大混子，咋混进革命队伍的！”

老徐不耐烦的摆手道：“我不是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