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房中,四师兄在一张图纸上乱划着,之前纸上被画好的铠甲早已成为了一团漆黑的墨迹,六师兄狠狠的拿着巨大的铁锤将一柄刚刚锻造成的铁剑又砸成了一团废铁。
某间木屋中,大黑沉默的看着窗外,小麻雀卧在它的脑袋上沉默的看着窗外。
唐小棠本来是在笑,可是在感觉到某道气息远离后,她拿起小麻雀吃到一半的桃子狠狠的吃了起来。
后崖上,李慢慢一边咳嗽着一边喝着酒,他只喝过两次酒,一次是在剑阁,一次就是现在。
君陌抬头看着天,将木剑抓的很紧。
长安城南郊官道上的黑色马车不知在何时消失,谁也不知道它去了那里。
……
……
草原上有一条河,这条河起于荒原,流向唐国,历经南晋,最终于宋国龙口港流入南海。
一辆黑色马车将无数青草碾压成了长长的绿痕,最终在河滩停下。
浑浊着混杂了无数泥沙的河水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安静下来,草原上那呼啸着的狂风也在这一刻停止呼啸。
叶朝自马车中走下,随后将在车辕上挂着的木凳放在草地之上,夫子走出,桑桑与宁缺走出。
天穹上白云显得格外的洁白,就如同那日凝聚在荒原的厚重云层一般。
几人都是没有说话,场间只有轻荡的水声在响。
不知多久过后,宁缺看向夫子与叶朝,问道:“有把握吗?”
叶朝摇头。
夫子说道:“没有真正打过,又怎么说的上把握?”
宁缺又是沉默了很久,再是问道:“打不过,老师与师兄会回来吗?”
只是在问完,他才发现这句话很蠢,如果打不过,昊天又怎么肯能会放过想要杀死自己的十二师兄与老师?
忽然,桑桑的双眼变得极是明亮,她抬头看着那洁白的云层,说道:“我也没有把握,尤其是多了十二这个从世界之门走进的外人。”
说完,她飞离了草地,来到浑浊的大河之上,身形逐渐变高,瘦弱的身材也逐渐变得丰满。
本是垂在肩头的短发忽然变长变得透明起来,如同由无数昊天神辉凝成的细线,此时她的神情不再如之前下车时那般的惶恐,就像是半年前荒原天空上那位自神国走出的神明的眼神一般漠然。
这几天宁缺一直没有想明白一个问题,也或许是他不敢想,桑桑被传言是冥王之女,然而十二师兄说冥王不存在,老师说昊天就是冥王,那桑桑到底是什么?
直到桑桑飞离地面,这个问题他也再不用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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