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十年的时光,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他们都不再是当年的彼此,很多东西都变了,那颗初心,也早就不复存在。
……
秦凉川开车将莫陶送进医院。
医生说她额头上的伤口不深,止血也及时,并没什么大碍。
但秦凉川不放心,还是亲自在那守着,亲眼看到护士给她包扎上药打了破伤风针,才小心翼翼拥着她走出去。
莫陶感受到他的体温,心头涌上一股苦涩。
这样被他拥在怀里的日子大概不多了吧。
“今天谢谢你了,”她小声对他说,“要不是你,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和夏栀子今天在那家餐厅,又怎么知道苏代曼要对我们下手?”
秦凉川沉默一下,没接话,而是伸手摸摸她的伤口,嗓音低哑道:“还疼不疼?”
他的声音太过温柔,莫陶怔了怔,鼻尖莫名发酸。
她咬住嘴唇,实事求是的点头。
“挺疼的。”
“疼就乖一点。”他眼眸微眯着,“不该逞强的时候,就不要逞强。”
“你在怪我?”她看向他。
他始终冰着一张脸。
说不怪她是假的,那么危急的情况,她竟然跟苏代曼那个亡命之徒拼上去,而不会自保……真是个蠢女人!
“夏栀子还怀着孕呢,我当然要保护她。”莫陶声音很低,真像做错事了一样。“对了,夏栀子去哪了?”
“我让人先送她回家了。”秦凉川叹口气,“她看上去心情很差,让她安静一下吧。”
“嗯。”
“走,我送你回去。”
莫陶应了一声,便跟着秦凉川走出医院,回到别墅。
她一身狼狈,一进门就将外套脱下来,直接去浴室洗澡。
然而等她洗澡出来,发现秦凉川还没走。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翘着长腿,静静的品莫陶用新配方调制出来的酒。
莫陶张大嘴巴,急忙跑过去夺下他手里酒杯。
“这个不能喝!这……这还在调制阶段,酒精浓度相当大,这个……”
话音未落,秦凉川抬起头,她看到他腮颊已经红了。
秦凉川酒量向来不错,可喝了她调出的酒竟也有这种微醺的憨态。
莫陶不由得轻笑起来。
她拉了拉身上浴袍,轻声对他说:“你……还不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