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三年前,洛阳郊外,你害我弟弟落入官府手里被杀了,现在我就要为他讨回来!”
“三年前?三年前我就去了一次洛阳……哦,我想起来了,”云青月恍然大悟,“你弟弟,就是那个调戏妇女的人渣啊,他脸上那个五尺长的毛真是恶心到我了,你们兄弟长得真像……”
他话音还未落地,大汉怒吼一声,从身后抽出一把刀照着云青月的头就砍了下去!
半分钟后。
所有人都闪到了一边,虽然能看到“揽月君”出手是很难得,但他们可不想也往枪口上撞。
云青月走到被数根筷子钉在墙上的大汉身前,面无表情的拍了拍他的头。
“作为一个前辈教你的,永远不要自以为很了不起,还有,一定要学会察言观色——不要在一个人相当不爽的时候去找麻烦。”
他回身对正在习惯的计算店内损失的伙计道:“这个人你给我看住了,找人去报官,就说有人蓄意杀人,还长的太丑侮辱环境伤眼睛,我们要当碰到坏人就找官府的守秩序的百姓。”说完,随手扔给了伙计一锭银子,转身上楼。
一抬眼却看到知繁抱着楼梯柱坐在最上面一层台阶上看着他,显然已经看了许久了。
……
“怎么坐在这里?”云青月很随意的坐到他另一边。
“师尊要和师兄谈话,我就出来了,正好看到你教训那个人,就坐下来看了。”知繁道,“你的武功很厉害,都能打败门里好多人了,和一些师兄说的不一样。”
修真界和武林互相看不惯也很长时间了,云青月没解释,揉了揉知繁的头:“你虽然是师弟,但是感觉比你师兄要沉稳些。”
知繁摇了摇头:“……没有,一年前要不是师兄和师尊,我现在还在街上偷东西呢。”
他是个孤儿,从有记忆起就在街上流浪,为了吃饱肚子什么都干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几岁了,还是后来予霖给他算出来的。
“我那时候肚子很饿,在路边看到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在一个人吃糖葫芦,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我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把抢了糖葫芦,一边吃,一边跑,没想到那个孩子没费多大力气就追上了我,但我还是没理他,把糖葫芦全吃完了。”
他吃完才看见孩子身上穿的是道袍,心想:“惨了,要被打死了。”
可预想的拳头却没有落到身上。
他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师尊,他的身手好好啊!可不可以带他回华山?”
他诧异的抬头。
眼前除了那少年,多出了一个白发蓝衣,风华无双的仙人。
知繁:“听师兄说他家是没落了的大户人家,小时候也是被长辈宠着长大的,我只是比他多看了些世间百态,其他的,功课理论,剑术仙法,我都比不上他的。”
云青月看着这个孩子的脸上露出了不经意的寂寞,到底还是孩子,还是会想要家人的。
他刚想对知繁说其实有没有父母都各有各的好和不好,例如他那个混蛋爹还不如没有。
知繁突然一句:“师尊他不知道,可我知道,一般仙门之外的人接近我师尊要么是妄想利用我师尊,要么是色字穿心了,你属于哪个?”
云青月:“咳咳咳,什么,怎么能这么一概而论呢,我可是个正经人,你还太小,不明白大人的事。”
……
予霖:“跪下。”
司徒跪了下去,脸上带着不甘。
予霖负手站在他面前:“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是师兄,应当照顾好师弟,可你却带着他私自下山,置你们俩的安危于何处?!”
他动了真怒。
司徒低着头:“师尊,对不起,可我真的想证明我自己!师尊教的剑法我都已学会,我是真的,想和其他同门证明,我和曾祖,不一样!”
他脊背挺的笔直,可是话却带着颤音,他知道自己是真的错了,可是有些事……
予霖:“……我也与你说过,一入仙门,红尘过往与你再无关系,他人话语只是证明了他人的修行还不够,你是什么样的人,也不需要靠他人来决定。”
“能决定你自己的,只有你的心。”
……
予霖房间的门开了,云青月却连忙起身离开,都没敢和予霖对视。
他回到房间,坐到桌前就着烛火提笔写了封信,写完信吹干墨,估摸了一下此时寄信的地方已经关门了,收起信想着明天再寄出去。
云青月打开窗户,几下就上了房顶,轻飘飘的没发出一点声音,坐稳后,他敲了敲手腕上的盘扣:“在吗孽龙?”
“考虑到你应该需要一个知心哥哥的角色,我回来了一趟但是没走,还有要换做是以前的我,你敢叫我孽龙我早就一口吞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