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他俯身缓缓地捡起。
破碎的相框内,是年幼的他们俩人。
杨蔓开怀大笑着,而他伫立在她身后宠溺的环着她的腰,
爸爸妈妈恩爱的相凝着对方。
他记得,那年他十二岁,杨蔓九岁。
自嘲一笑,他抽出那张相片。
冷冷地瞥了一眼,他毫不迟疑的撕掉手中的全家福,直到他觉得够了,才松开手任碎片飘落一片。
提起行李箱,杨喻睿头也不回地离开待了将近二十年的家。
杨蔓满怀愧疚又不敢懈怠的照料着爸爸。
而有时爸爸醒来时,总是充满复杂的盯着她。
那目光有如芒刺在背,让她不敢大声喘气。
谁也没有去提哥哥跟她之间的事情。
经过几天的观察,那位挂着眼镜,有着一对女性化名字的白袍医生才松口让她去办出院。
她一时觉得眼熟又想不起是在哪??见过他。
“蔓蔓!”
一团粉色身影扑进她怀里,是钱朵儿。
“蔓蔓你怎么会在这里呀受伤了吗”
像小鹿般圆滚滚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抓着她的衣袖紧张地巡视。
杨蔓挤出了抹干涩的笑容,安抚的摸摸她的可爱的鲍伯头:
“我没事的,是爸爸要出院…,乖!我先去办手续。”
“哦!好,蔓蔓掰掰~”
困惑地挥别杨蔓,钱朵儿转身就撞上一堵硬实的肉墙。
“白大哥!你撞得人家鼻子好痛哦!”捂着被撞得发红的鼻头,她不满地噘起红潋艳的小嘴。
白梓函揽过钱朵儿娇小的身躯,宠溺地替她揉揉发红的鼻尖,瞥了眼杨蔓离去的身影,漫不禁心地问道:
“多多儿,你认识”
“嗯呢!蔓蔓是我的姊妹淘啊!白大哥你在学校也看过的不是吗”
用力的点点头,钱朵儿对着白梓函露出可爱小酒窝和虎牙。
原来白梓函也身兼磐元高校的校医,难怪杨蔓觉得他眼熟。
“喔~”了然的再朝杨蔓离开的身影望去一眼,白梓函斯文的扶正下滑的镜框,拉着钱朵儿朝私人诊室走去,一边诱哄着:
“多多儿不是给我带了食盒吗走吧!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闻言,钱朵儿笑咧嘴,欢快的跟上他“好~我们去吃饭。”
那个女孩,可比他的多多儿坚强多了。或许…,可以把多多儿交付给她呢。
白梓函心里如此想着,俯身瞧着自己珍宝似的可人儿,不禁弯起笑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