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可算醒了,吓死爹了。”韩既明抚了一下韩耀灵的脑门,“现在头疼吗?有没有清醒点儿?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韩耀灵眼珠子咕噜的转着,“没,没事啊爹,我就睡了一觉啊。嘶,啊~”
韩耀灵倒吸一口凉气,抽出在被窝里的右手,只看见手指头上一道一道刀疤,怪不得刚才起来的时候疼。
“这,我这手怎么变成这样了?”韩耀灵看着自己的右手,看了一眼韩既明,韩既明默不作声。
秦照是时候迎了上来,“你今天可是要吓死人啊,烧的是胡言乱语,要不是老头子我过来给你放血,你怕是快要去阎王殿走一趟啦。”
韩耀灵手指青雀碰了一下自己的耳垂,“嘶。”
“哎别碰着,刚才擦了药。”韩既明一把手上去拉开了韩耀灵的手。
韩耀灵脑袋刚才还清醒的,现在突然疼的晕乎乎的,对了,刚才做梦来着,嘶,就是忘了梦见什么了。
韩既明看着韩耀灵的状态,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脸煞白。他转头看了一眼秦照,又看了一眼韩耀灵,“灵儿乖乖睡觉,你刚退烧,不能再着凉了,爹给你看着药去,好了给你端过来,你喝了就不难受了。”
韩耀灵也不知道韩既明在说什么,只是迷迷糊糊的点点头,随后自己盖着被子躺下了。
“你可有事?无事的话我刚好有一件事要问你。”秦照说。
“我也正有一件事,准备和秦大夫商议。”
“嗯?”秦照一下一下的将银针收拾整齐,“且不知,你的事和我的事,是不是同一件事呢?”
“秦大夫移步。”韩既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秦照看了他一眼,“可有好茶?”
“有。”韩既明答道。
……
生子刚回来,前院的人就喊他去添茶。
上好的乌龙和白瓷杯,显得格外的青翠。
生子添好茶,韩既明就摇摇手,示意他下去。
“啧。”秦照喝了一口茶,像喝酒一样咂巴了一下嘴。“好茶。”
“今天这茶是特意为你泡的。”韩既明又给秦照添上一杯。
“老实说,你是不是想问灵儿丫头的,蛊?”
韩既明喝茶的手顿了顿,随即笑道:“果然,医术方面没人能瞒得过你。”
“哼,老夫自问做人,不见得做好,但是,做医者,我要说自己第二,那第一也得掂量掂量。”秦照啪的一声,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开门见山的说,那蛊只有用孩童的亲生父母的心头血,才能喂养,而不出一年,二人必亡,你自称是灵儿丫头的爹,可我怎么看你活的比谁都好?你说,你到底是谁?”
良久,韩既明才慢悠悠的开口:“她,可是能动用无常阁的人,无常阁,秦大夫应该有所耳闻吧?”
秦照瞪大了眼睛,“难道……”
“没错,整个韩府的脉搏,都是她的奴才,当然,也包括我,这个她叫了十七年爹的人,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将这偌大的势力,交到她都手上,一日是主,终身便是主,这便是我一生的使命。”
韩既明云淡风轻的说完,自顾自的到了一杯茶,“你以为我要抵死不认?呵,既然你都猜到两成了,我便全都告诉你,也没什么。你知不知道,对于我,没有丝毫影响。”
韩既明继而笑得张扬,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