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田玉刚踏出的一脚立马又收了回来。
叶承云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盒子,“把这个药让人送进宫,交给夫人。”
“是。”田玉接过药,转身就不见了人影。
……
韩耀灵望着一只手提着枕头,一只胳膊夹着被子的谷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
“你,你干嘛不回你自己的寝宫睡?”
“我怕~”
“未央宫有那么多宫人,让他们守在你门口还不行吗?”
“可是,我不想嘛,我想和你挤一挤。”
“可是我不想和你挤。”
……
韩耀灵指着里船不远的榻上,“那你今天晚上睡那里。”
谷雨转过身,一看,那不是守夜的宫女睡的塌嘛,临着窗边,还漏风,但是让人烧一烧晚上睡的话,还是暖和的,总比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强的多。
“那好吧,我睡那里。”
阿宁上前去,接过谷雨抱着的被子枕头,拿到榻上去铺好。
一夜无梦,第二天韩耀灵依旧赖床,阿宁脚不沾地的照顾着她。
韩耀灵撇了一眼已经收拾好的床榻,问道:“那儿人呢?”
“早上听外面的宫女说,赶早起来给公主梳妆去上早课。不过也不必皇子们,下午还要练习骑射。”
韩耀灵点点头,“易阳和怀扣这两天怎么样了?”
“易阳我只见了一会,不过,怀扣那个小蹄子,还能干什么,赚钱都快要赚疯了。”
……
“这位爷,你的阳春面来喽~”小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放在了赌桌上。
“对三。”
“对二。”
“要不起。”
“顺子……三带一。”两把扔光手里的牌,赌桌上的人猛地站了起来,“我赢了,给钱给钱给钱。”
……
“王炸!”
“我飞机……”
约莫三四百平的大厅里,坐满了赌客,有抽着大烟的,品着茶的,吃饭的,叫骂的,场面鱼龙混杂。
怀扣沾了点吐沫,捋了捋嘴皮子上贴着的胡须。笑看着大厅里的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最近京城新开了一家赌坊,打出了一个人从未听说过的赌局,斗地主。
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想看看新出的赌法,赌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来了你就走不了了。
怀扣买下了一间三层楼,一楼做了开放式的产所,都是一些寻常的赌客,拿着碎银子,铜板来赌,二楼的赌资多一些,都是给三五十两起步的人的,三楼更是不得了,装修的跟天宫一般。
在这里,你想吃东西,满汉全席任你点。想休息,后院成片的客服,不用你走路,直接抬着轿子抬过去,除了不能替你睡觉以外,其他的任何事都不用亲自动手。想听曲儿,京城八大名角儿随便挑。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听说过的,没见过的,只要你说的出口,并且银子到位,包你满意。
短短五天时间,怀扣就赚了三万两,怀扣被银子冲红了眼睛,今天又约谈了一家宅子,就等房主拿着地契来了。
单是准备了五千两银子,只不过改签房契的时候出了点小插曲。
原来宅子的主人,是前朝太子的府邸,从建筑的规模到程设,无不按照储君的标准来的,前朝覆没以后,这间宅子就当了镇国公的府邸,但是镇国公又被抄家了,宅子又充公了。
虽然五千两的价钱,在京城买个宅子很便宜,但是一听说这宅子两任主家都被抄了,所有人都不要,况且旧太子的宅子,谁压得住。
怀扣也怕,做生意的人都讲究那地儿的风水,当即就停止了交易,想了想,还是给韩耀灵写了一封信。
没想到这一问,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