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素上前接了过来,已经转身了,又回过头问道:“姑娘,现在送吗?”
“现在就去。安排完把怀扣叫进来。”
清素握着信说道:“是,姑娘。”
清素去找怀扣的时候,怀扣也不知道在写什么。
“怀扣姐姐,姑娘找你呢。”
怀扣的笔尖停顿了一下,连头都没抬,“没说什么事?”
清素摇摇头,“没说。”
“好,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怀扣草草写完一叠纸,站起来整理了半天,用皮口袋包住,才拿了伞去韩耀灵的帐子。
站在帐子外踌躇了半天,怀扣才憋了一口气进去。
韩耀灵已经翘着二郎腿在等她了。
怀扣急忙从皮口袋里掏出自己写的东西,双手呈给了韩耀灵,“关于,叶家,所有的田产地铺,人脉往来,我都写下了,已经连夜吩咐了人下去了,我会把韩家择干净的。叶家的人脉往来,该做的,都已经叫人去做了。”
韩耀灵粗略翻看了一遍,看着发虚的怀扣,说道:“你早就知道了。”
怀扣颤颤巍巍的说:“是。”随后两腿一软噗通就跪了下去。
韩耀灵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笑了一声,“下不为例,但是要是还有下次,我可就把你交给易阳了。”
怀扣紧紧的跪缩起来点点头。
“每天原路返回大杨关,改道南下。”
……
“管家,姑娘来信了。”门房的小厮一天跑进来送了五封信,五封信都是一模一样的。
小厮将信封放到韩盛的桌子上,便转身退了下去。
傍晚间,韩府的厨房做了饭菜,一整盆一整盆的退了回去。
厨房的婆娘打听前院的事,只听说是管家带了不少人出门有事,也没有事先说,所以饭菜没人吃,便剩下了。
韩府的人并不知道,在他们睡的香甜的半夜,这宅子地下发生了什么。
上好的新茶泡出了,清香异常,韩盛以前饮茶总是如牛饮水,这次难得一点一点的品,不远处整整一排的木头桩子上捆得都是人,旁边上刑的人,布底的鞋子都湿透了,踩着血水在空荡安静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哭的,喊得,咬舌的,韩盛就像没听见似的,又给自己到了杯茶,但是又想起,好茶到第二杯,便是只喝水了,又端起茶杯倒在了脚下,眼神中有难得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