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无常阁史上第一个退单产生了。

赌一把，以后就看哪位知道她豢养私兵了。

……

回到潇城的时候，韩既明亲自在城门口接她。街道空无一人。

见面的第一句话，便是韩耀灵开口，“爹，女儿知错了。”

韩既明看着她没有回答，只说：“先回家，吃饭。”

乘着县主的车撵回府，韩耀灵在路上几次调整屁股底下厚腾腾的坐垫，垫子太厚坐不稳，害的她东倒西歪的的，还要伸出一只胳膊扶住右边的靠椅。

潇城各处的达官贵人，和商贾贵胄，已经在韩府的门口等着了。

下了车撵，众人都想一观传说中的韩县主，左右不过是韩耀灵以前从未接过帖子，无人和她相熟，所以不少人便觉得她性子冷淡，为人桀骜，不好相处。

其实但凡有点家事的人家里，哪个主子没一点怪癖，只是大家都没点破而已。

素净的月白色衣裙未着半点花饰，只有肩上的披风滚了一层银边，连带着发饰都是随便一绾，簪了几根簪子，轮廓分明的小脸上未施粉黛，白白净净的，风姿独到，浑身的气势叫人不敢靠近。

许多人早就听闻韩家女子长了一张异与常人的脸，今日乍看，惊为天人。不同于齐人女子的典雅，韩家女子倒是有一番大气，只是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的许多人心里发怵，再加上韩耀灵不苟言笑，眼神愈发阴冷。

见了众人，只随便福了福身，就算是行礼了。

韩既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以前这些事，她是不屑做的。

“大管家，招待好诸位。”

“是。”

韩耀灵由女使带领，回了内院。

今日，但凡有些脸面的人家都来了，虽说是庆贺韩耀灵荣封县主的喜事，但是这场宴席几乎是攀附关系，各家互相牵线搭桥的好时候，虽然人群中也有几个人在谈论韩耀灵出门游学的事情，怎么会游到戎人的军营了，还是韩府的大管家亲自去接的人。

更大胆的人直接就说到了韩耀灵人品不正，为人风流，原已是人妇，又死了丈夫，又和戎人不清不楚……

……

清素一个人熟练的为韩耀灵宽衣解带，重新更衣。

“姑娘，人多口杂。”

韩耀灵敞开着手臂，任由清素给自己整理，“我知道，难免的事，既然是些谣言，我何必再去理论。”

清素原来是在路上等着韩耀灵的，但是却被无常直接送回了府上。

一想到剩下几个人还没消息，韩耀灵就一阵头疼。

……

一场宴席在推杯换盏中结束，而韩耀灵只在那了坐了一刻钟。

回到房里便开始看清素写的册子，这是她去北境这么长时间，所获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