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亏我以前还视你为榜样呢，当时都是我眼瞎！”

夏之芊把心里的不快和愤怒都骂了出来，也不顾场上多名警员看着。

顾如焰愣了下，连忙呵斥旁边的警员：“成何体统？赶紧把她的嘴给堵起来！”

乔子衿的事情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不对外公开的，这要是一旦公开了那还得了？

几个警员扑上去将夏之芊的嘴捂住，并强行压下她举起的手腕。

夏之芊拼命挣扎了几下无果，她眼睁睁看着江凌寒抬步进了警局，没有再回头，仿佛自己刚才那番话于他没有效果似的。

她恼羞成怒地踹起地上一颗石子，直直地打在男人的腿上。

江凌寒步伐顿了顿，唇瓣深深抿着，没有再回头，直接往里走去。

“这女人真够泼辣的。”顾如焰瞧着几个大汉才能勉强控制住夏之芊，不由得嗤笑一声。

江凌寒没心思跟他开玩笑，低眸似在认真想着什么。

“你打算怎么办？”顾如焰回头看向她，不由问道，“蒋家人就一个独女，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夏之芊。”

江凌寒往前走，淡淡蹙眉：“你说蒋家在来的路上？”

“是啊，说马上就到。”

男人微许颔首，脚步一转，转身又走出警局：“你先进去，我去让公司把监控调给我看。”

顾如焰愣了下，不解地追上前：“看监控做什么？这件事很明朗了，肯定是夏之芊开车撞倒了蒋凝，这件事她负全责。”

江凌寒皱皱眉，没有说话。

顾如焰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转身走进审讯室。

江凌寒一路开车回到圣曜，门口拉上了警戒线，公司里因为这次事故乱成一锅粥，几个警员在问话，林毫忙得团团转。

但在男人进门的一刹那，所有人抬头看去，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纷纷敬畏地鞠躬：“江总。”

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了，员工们情不自禁都多看了他几眼。

男人俊容覆着淡淡的疲倦，眼窝深陷，仔细近距离地看，能发现眼白处一片红血丝。

他身上的西服起了从未有过的褶皱，领带也歪了，很难想象平日整洁如一的江总竟会变成这副模样。

“江总，监控已经调出来了。”林毫忙得满头大汗，快步走到江凌寒身边道，“刚才蒋家的两位老人已经来过了，一直哭，还说一定不会放过夏小姐。”

男人面色沉了沉：“监控有问题吗？”

“我觉得是没什么问题……”

林毫领着男人进电梯，等电梯门关上，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时，林毫才小声地说，“江总，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其实我觉得夏小姐开车状态挺稳定的，很像是蒋小姐自己撞上去的……”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生怕男人斥责他这荒谬的想法。

江凌寒眸光猛然一沉，“你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您自己看看就明白了。”林毫将头埋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