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放心吧,我只不过想早点离开是非,话说江郎隐居的地方好像不错,不受外人打扰,要不事后我们也去那住算了,与世无争优哉游哉,多惬意……”
见他执意,汪澜也不再劝阻,两人边走边聊到了王伯家,王伯正在门口坐着抽旱烟。
“王伯,近来一切可好?”
王伯显然没有认出来,表情有些诧异。
“两位大侠,你们是……”
“是我,小李,上次来混饭吃的……”
至此时王伯才恍然明白,面露笑容道:“原来是小李啊,几日不见大变样,怎么不做工匠,做起武师了?”
“这个说来话长,嘿嘿。”李总指指汪澜,笑道:“这位是贱内……”
汪澜悄悄拧了他一下,又改口说道:“我还没过门的媳妇儿,叫她小澜就好了,我是入赘的,叫做夫凭妻贵……”
“哈哈,小李你胡说八道逗老汉开心,我早看出来你一定是大户人家,上次留的银子把我吓坏了,分文不敢动。”
王伯爽朗一笑,又道:“这次又是错过客店,来混饭吃的么?粗茶淡饭,如今我可不敢给你们两位贵客吃。”
“哪里来的贵客,就是念着王伯的饭菜香,特意带媳妇儿来尝尝。”
李总笑笑,说道:“其实还是有事求王伯,我要去蕲州办些事,我媳妇儿她腿上有伤,不方便活动,想让王伯收留住几天,不出三天我就回来了。”
“小事小事。”王伯满口应承,又道:“不过我是庄稼汉,一个人住家不怎么讲究,只要女娃儿不嫌弃脏乱才好。”
“多谢王伯,对了,婶子还没有回来么?”
“是啊,也是奇怪,说好的本应前日到家,只怕是闺女贪家婆好吃的,赖着不肯走,对了,小李。”王伯想了想,说道:“你婶子娘家正好在蕲州城外五六里的伍家庄,若是方便,你可代我捎个口信叫她们回来?”
“这绝对没问题啊,相当顺路,王伯,你告诉我婶子名字。”
王伯把王婶名字以及地址告诉了李总,把汪澜安顿好,二人依依不舍道别,返回村口等待的马车只身赶往蕲州。
遇刺之事已过去近10天,柳烨仍然没有放松戒备,进城出城都需盘查身份,也果然如前所料,并没有把自己列为同犯。
得知李总身份后守兵并未为难,而到了将军府,那些护卫则面露欣喜纷纷问候,这阵仗竟然让李总有些受宠若惊感觉。
果真把自己当成了英雄?
有人迅速进门通报,随后王校尉迎出来,大喝道:“李总,你娘的,还活着?”
李总微笑回道:“王校尉,你也活着。”
“哈哈,咱们难兄难弟,同喜同贺!”
王校尉上前给了一个大大拥抱,然后左看右看,奇道:“这才几天不见变了个人,敢情不是被人劫,倒像是劫了别人?”
“这个…一言难尽。”
“好,回头慢慢说,先见将军。”王校尉道:“他听说你回来,正在书房等着。”
正打算随王校尉进门,一卫兵支支吾吾说道:“王校尉…这兵器……”
“哎!不是外人,特殊情况!”王校尉大手一挥,说道:“李总别介意,因刺客之事不得不小心防范,外来兵器不得入府。”
李总本来也没打算冒险直接杀柳烨,于是主动把剑递出去,笑道:“规矩别乱改,万一我是被刺客逼着来的也说不准啊。”
“说地什么笑话,也好,叫弟兄们先帮你收着。”
王校尉尴尬一笑借坡下驴,随后领着李总进门,路上和他谈起,才知道那天情况。
他后来追上去从侧面解围,杀出一条血路,柳烨及部下二人侥幸脱逃包围圈,但是后面仍然有二十多人穷追不舍。
眼见要被再次围堵,得幸援兵到来及时,追杀者大势已去试图作鸟兽散,但逃不过铁骑大军追猎尽数死伤,柳烨安然得救。
然而奇怪的是,柳烨夫人及女儿惨死,府内不见办丧事迹象,反而有间房张灯结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