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终于还是忍不住,把黄莺上岛的情形大致讲了一遍。
“我…我见过黄莺,她想杀你夫人颜姬,她去过你们那里两次,你们久居岛上,是不是过的太安逸,竟然毫无防范?”
“外人均不知我与夫人去向,我们退隐多年早已不问世事,也无甚可防,那黄莺当初未杀我,何故要杀我夫人?”
李总如实答道:“那只针能让互感者相安无事,否则她迟早会死,现在没有针剂可用,杀掉颜姬是她的唯一保命方法。”
“哈哈哈,原来如此!”江郎朗声笑道:“便让她来,倒想瞧瞧她有何能耐,我剑上多年未沾鲜血,却可以为她破个例……”
李总想想问道:“江郎,我问你,你的失心疯症状有多久了?是因为什么而起?”
江郎奇道:“怎么今日诸多正经话?我也记不清了,应是…须问夫人才知,莫非你小子对我日久生情,要认爹么?”
“去你的!”李总嗤之以鼻,说道:“不过你要是有女儿,我不介意做个上门女婿。”
“女儿…”
江郎若有所思喃喃自语,李总忽然觉得一阵头疼,但似乎不是出于自身,而是来自于江郎,就像前几次他疯癫时的感觉。
“奇怪…我有女儿么…我似乎…小子你怎么头疼?…不对…是我…不……”
头疼越来越剧烈,突然视野明亮,房中物事已能看见,江郎脱离禅定陷入癫狂。
李总大惊,只是试探性的说了女儿两字,没想到引得他发疯,忙道:“江郎,你现在有些不正常,立刻自己封穴睡觉。”
“你是…李总…混小子你…又来做什么?…凭什么听你指使…”
“你欠我的恩情,必须要听我话。”
“哈哈哈…笑话…我江郎…岂能听一个黄毛小子的话…咦…你刚才说…什么女儿…女儿…颜姬…颜姬……”
江郎跌跌撞撞冲出房门边走边喊,听见脚步声急,颜姬匆匆赶来。
“江郎,你又…胡思乱想了么?我点你穴道,帮你睡觉可好?”
江郎怒斥:“青天白日,睡什么觉?”
“江郎你糊涂…已经夜深了……”
“我不管…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与人苟且……生了个女儿……”
“你…”颜姬欲哭无泪,叫道:“又要逼我自尽么?上次刺在这里,你可还记得?”
她掀开衣襟,胸口雪白肌肤上一道伤疤触目惊心,江郎被那伤疤震惊,怔怔道:“谁…是谁伤了你…我要杀了他…”
“是你!”李总喝道:“上次你发疯的时候逼她自杀,记不记得是我帮你救她?”
江郎陷入迷糊,以为颜姬又受伤,喃喃道:“…我记得了…李总…帮我…再帮我救她……”
“好,你必须听我话,现在你对颜姬说,对不起……”
“好…颜姬…对不起。”
“你再问她你的失心疯,是心病,还是其他缘故?”
颜姬已知是李总在问话,遂答道:“是因至亲遭遇不幸,悲伤过度引致走火入魔。”
“你再问,可有法根治?”
“解铃还须系铃人,死者已矣,杀人者也被我们所杀,每当念及死者,江郎便会失常,所以我们不提那二字。”
“倘若那位你们以为死掉的人,其实没有死,江郎会不会好转?”
“或许…我也不知…听方士说过,或许有些作用。”
“你能保证,江郎在进一步疯癫时,可以点住他昏穴?”
江郎迟疑了一下,问道:“小子…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我夫人点我昏穴?”
“闭嘴,我在帮你,而且你必须保证不准有抵抗,让她点,她是你夫人又不会害你,照做!不然我就走了。”
“好…好…你别走……颜姬,你在我更疯之时,须得点我穴道让我睡觉……”
“江郎你…好……”
李总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们一直不与外面接触,不知外面事,你们的女儿端木婧,当年她受伤没有死,被一位得道高人救活,现在是文国遗珠公主,被端木承智当做亲生女儿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