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柴婉忙叫道:“李哥哥和汪姐姐情投意合,我们全看在眼里,只不过李哥哥有些口无遮拦,要不然你打他几下……”
黑凤凰看了她一眼,面色平静不少,温婉说道:“天下男人一般货色,小姑娘,劝你不要轻易相信男人这张嘴。”
对两个男人冷言冷语,和女人说话倒是很和蔼可亲,难怪一辈子没找到相好的……
“前辈说的对,我也知道,男人的话都是放屁,李哥哥是一时冲动,所以前辈也不应该因为他的屁话而生气了,我们女人有大量,不跟臭男人一般见识,让他们随便说,哄得我们开心就赏个果子,不开心就打几巴掌。”
柴婉的用意其实大家都明白,但是那话听在两个男人耳里却不是滋味,而这时候又不敢明着反驳,毕竟那位女人会惊鸿绝杀。
古话说得好,干什么都可以,千万不要惹女人生气,因为她们从来不会跟你讲道理。
黑凤凰眉宇间神色却缓和不少,明知柴婉是有意以女性身份博取同感,遂也顺水推舟。
“嗯,小姑娘比我那笨徒儿懂事多了,她只知道惹我生气,你叫柴婉是么?”
“是的,前辈可以叫我婉儿。”
“好,婉儿。”黑凤凰收剑入鞘,语气平缓说道:“你替我扇那姓李的小子两记耳光,一罚他不敬我,二罚他不敬女人。”
“这个…”柴婉眼珠骨碌碌一转,心想好容易她平息怒气,再忤逆心意,恐怕会适得其反,随即笑嘻嘻答道:“遵命,前辈!”
柴修见她真往李总身前走,立时喝道:“婉儿,不许你胡闹!前辈要罚他理所当然,你是小辈,又是女流…怎可乱来……”
黑凤凰冷声道:“女人为何不能打男人?我知道你是宜亲王,讲究尊卑主从,莫非王爷认为,果真是天生的,男尊女卑么?”
“误会,在下并非此意,且从未以王爷自居,前辈叫我柴修便好,只是舍妹年纪尚小,又与李总有朋友之谊,打耳光之事太过侮辱,不应由她代劳,若是前辈不愿动手,让令徒汪姑娘打,无论从哪方面看,俱是合情合理。”
“如此一说,柴公子却懂些道理,婉儿也聪慧得体,却不知怎会与这轻狂小子厮混?”
“所谓交人要交心。”柴修恭敬道:“李兄并不是奸邪之人,谈得来的,自然可做朋友。”
柴修继续道:“在下是爽快人,有话直说,身为晚辈自然不敢插手前辈家事,只是
提个建议,不如先记在账上,待见了汪姑娘之后再做打算,前辈也气恼汪姑娘,但在下猜前辈肯定不舍得打她,正好可以将气撒在李兄身上,多打几巴掌,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喂!各位!”李总忿忿不平,说道:“我是苦主,就眼睁睁看你们当面商量怎么侮辱我?耳光还没打,就已经够侮辱人的了!”
“依你之见,饶了你?”黑凤凰扫他一眼道:“怕是不能,不知你何来福气,能得他们两位替你说尽好话,也罢,我若打你却嫌欺负小辈,那两掌日后叫死妮子打,我倒要瞧瞧她,究竟听不听师父话。”
万一她舍不得打,你不是又要气死?只不过李总没敢说出口,心想好容易才躲过这次当众丢脸,见好就收才是明智之举。
悄悄地怒瞪柴婉一眼,打耳光是她提出来的,虽然是为了解围,但是提什么不好?打屁股也行啊,真被打耳光那比死更难堪。
而且她还真跃跃欲试,想代打……
柴婉也毫不客气回瞪了一眼,并且附赠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快十八了,还这么幼稚!
柴修适时说道:“前辈不远千里来寻汪姑娘,果然爱徒心切,只是此刻她人在城外,对了,这几日封城,前辈怎么进得来?”
黑凤凰道:
“早几日前我便到了此处,见将军府戒备甚严,心想死妮子也不敢再动手,于是在城内打探消息,没想后来封了城出不去。
趁今夜将军府防备松懈来试探,听到你们想对付柳烨,这小子又似他人所述模样便有所怀疑,但因你王爷身份不想过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