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

老板俯身擦拭着折叠简易桌：“她不过来吃早餐，但是却经常在我们这里买馒头，一买十个十五个的这种，而且喜欢占小便宜，人家的馒头一块钱五一个而且个头小，我量大才卖一块，她每次来买，还要我送一个两个的，所以印象比较深。”

“对了，她还比较的克扣，很不讲道理。”

老板顿了一下，继续说到：“有一次吧，她买了八个馒头，过了四天，她过来找我麻烦了，说是我的馒头蒸出来起皮发泡，质量不好。”

“哦？”

钟天正挑眉。

“丫脑壳有问题吧，她把馒头放在冰箱里的冷冻层，冻了四天，拿出来也不自然解冻就直接蒸了，不发软起泡起什么？”老板说起这件事，颇为上火，擦桌子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啊香比较关心结果：“后来怎么解决的？”

“能怎么办。”

老板摇了摇头，耸肩道：“我也难得跟她搞，什么话也不说，八块钱直接退给她，然后再也不做她的生意了。”

啊香追问了一句：“那她后来还来过吗？”

“我靠，来，怎么不来。”

老板义愤填膺的吐槽着：“来了好几次，我就是不卖给她，完了你猜怎么着？她报警，报警我也不怕她啊，警察同志来了以后，我直接把那件事说给他们听了，警察同志也只能进行调解，但是我不接受调解，就是不卖。”

“呵呵，有点意思了。”

钟天正龇牙一笑，不予评价。

“她之所以来，还不是觉得我的东西又便宜又好，但是我还真不做这种人的生意。”说到这里，老板的语气不由又是一转，叹了口气：“唉，但是架不住她磨，我后面还是做她的生意了，她在附近都是出了名了，自己一个人住，孩子也不过来看她，冷暖自知，也蛮可怜的。”

“但是她很有钱。”

老板补充到。

“很有钱？”

“对，她脖子上手腕上都是金首饰，衣服虽然看起来款式老旧了一点，但都是响当当的大牌。”

“好的。”

钟天正又跟老板聊了几句，然后付款走人。

在去往小区的路上。

钟天正点燃了一支饭后香烟，走在后面：“你得到了什么线索？”

“你为什么每次抽烟的时候，都喜欢走我后面？”

啊香扫了眼钟天正，发非所问，倒是反问。

“因为有风啊，如果我跟你一起走，或者走在你前面，烟雾会吹到你身上，二手烟危害很大的。”钟天正一本正经的解释了一句。

“哦哟，想不到我们的钟大帅哥还挺讲究细节哈，小暖男一个。”

“咱们聊这个是不是不大好。”

钟天正抖了抖香烟，把话题拉了回来。

“嗯。”

啊香深呼吸一口，挑眉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到：“从刚才吃饭的时候，我们打听到的消息来看，死者是一个有钱但是很抠脚的人。”

顿了一下，啊香又改口：“也不能说是抠脚吧，我们也不了解人家，还是说生活节俭比较合适一点，但是老板说的那个事情，我就觉得她这个人还是有点无理取闹的。”

“嗯，差不多。”

钟天正裹了口香烟，若有所思的继续问道：“那你怎么从哪方面入手调查？”

“首先，通过她的这种处事风格，首先要排除的就是她的人际关系，看有没有平时跟她有冲突的人，再者，人家也说了，她的孩子基本上不跟她有来往，也是调查的一个方向。”

“嗯，看来今天这个早餐没有白吃。”

钟天正踩灭烟头，迈步走进了小区。

接下来。

就是案发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