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_华都沉浮(1-2部50章)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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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2 / 2)

“王亮,你来看”季海胜用笔在纸上的这四个词组上画着线,“从我们得到的信息来看,目前可以肯定的是联系杨超的这个人是一个中年山西人,那么他没有在寻呼中说明什么事,那么肯定是有些事不方便在电话中说,只有一种情况就是见面才会沟通。而杨超是华都人,他身边大部分的朋友也都是华都人,那么…”

“那么这个人就是杨超的一个线人!”对面那个叫王亮的男子接着领导说了出来。

“所以,现在我们应该马上给南城分局的人沟通一下,让他们和下辖的社区居委会以登记外来人口办理暂住证的目的,好好的筛一下。如果有口音是山西人,并且在55岁以下的男子都有可能是嫌疑人,然后把收集到的材料进行汇集,你再派人再去一趟那个小卖铺进一步的询问那个李宝庆,回忆一下,哪怕是细节都要给我挖出来一点。明白吗?”

“明白,我这就去。”王亮听完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这时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一个女警大声喊着:“杨超和李倩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在哪儿?”季海胜和王亮同时回过头询问着

“他们…他们…他们在燕脉的高速路上不慎坠崖,车子引燃了油箱…”说到最后那位女警已经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了。

王亮离着门近,一把就拽住女警的手腕大喊:“小颖,你再说一遍?”

小颖看着王亮怒急的表情,和后面季海胜张开的嘴,小声的重复了一遍“刚才110有人报警,说在燕脉s501路口那里,发现了坠入谷底的一辆警用切诺基,交警部门的同事也确认车上有两个人,从残缺的车牌和车内剩余物品初步可以认为是杨超和李倩…”

季海胜坐在椅子上愣愣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连手中的笔掉落都没有注意。过了许久季海胜眼中泛着泪花,两鬓斑白布满皱纹的脸上肌肉抽动着“走,去现场,把孩子们接回来!”

此刻的杜灐算是洋相大了,嘴张的老大,不是他不想闭上,而是根本闭不上。下巴脱过臼的人都知道那种僵直的感觉生疼还喊不出声音来,嘴巴张开的角度过大导致漏音,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老人没有牙齿了说话走字走音的情况。他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张士山,这不是刚才和开车的徐大力抢着谁先下去停车的哪个人吗?怎么他的那身登山服没了?而是和自已一样穿着保安的制服。难道他就是安胖子之前说的住在屋里的那个维修管道的工人?这……身后的那个中年人又是谁呢?眼前的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自己张大着嘴一时想不过来。就觉得眼前又一花,这一次杜灐有点生气了三番五次的在这个屋里被关灯按倒,也太不吉利了啊。自己好歹也是个保安啊,挨打得还手!他刚感觉眼前黑影一闪,自己的手下意识的就往前面格挡,猛地又被一股力道弹回来,双臂往回悠的时候就觉得黑影是对面那个男人的两只手,只听见“卡巴儿”一声。自己的下巴被他给拖上去复位了。猛然的合拢让自己的下巴生疼,感觉肌肉都要咧开了。杜灐弯下腰咳咳咳的咳了两下吐了两口口水,用手用力的拍拍脸颊,才感觉好多了。

冯杉坐在背后拄着拐棍,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越来越像自己年轻时去云南插队认识的那个年轻人小宝。这五官、这脸型、这个头、这咳嗽的声音,分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冯杉信奉佛教,而泰国的佛教是修小乘的,是求出离轮回,永不再轮回,当然永不再受苦。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修今世。冯杉当年在云南差点死去,而那个叫小宝的青年救了他一命自己死去。更是让冯杉每日为其祈福诵经。他发誓今世如果有缘能够再见轮回的小宝,他将还小宝一个来世,让他脱离轮回之苦!

而杜灐刚才下巴脱臼的时候不知道身后是何人,他却用眼神告诉自己危险快点走,更是让他大为感动,他微微摇头示意了自己的兄弟张士山。张士山会意,这才抓起杜灐,把卸来的下巴再给托回去。

冯杉看着不大的小屋里气氛仿佛有点尴尬,急忙呵呵一笑。对弯腰拍脸的杜灐说:“小伙子,你是这公司的保安吗?怎么跑到楼下了?”

杜灐看着眼前这位中年先生,面目慈善,尤其是眉毛中间的那颗痣又红又大,仿佛一尊菩萨一样。顿时放松了下来,对着他笑了笑,又戒意的看了看身后坐在椅子上的张士山。才开口说道:“这位大爷,我叫杜灐,是今天来华杉集团上班的保安,本来是要住在楼上的,但是楼上的保安宿舍注满了,安路生(b1安胖子)经理让我先住到地下二层这里,等有了空房子以后再搬回去,他还说这层只有一位咱们公司负责维修管道的师傅住,就让我先凑合下。您是?”

杜灐说着话却来回的看着冯杉和张士山,意思很明确就是让他们二人也介绍一下。

冯杉听到这里更是笑的很开心,心想:这是一个没有一点心机的孩子,很诚实也很诚恳,跟小宝好像啊。略一沉吟便道“哦~小杜先生,呵呵…我啊…我住在你们公司楼的对面,你就叫我王老头吧,呵呵…我没事的时候喜欢到你们这,找你身后的这位张师傅下下象棋,消遣一下。这楼下凉快嘛,人又少也清静。我们俩也就经常在这里聊聊天什么的”冯杉说着话用盘着佛珠的手指了指杜灐背后坐着的张士山。

“哦,原来是这样啊…”杜灐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一副象棋又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的张士山。

“小兄弟,很抱歉。这大楼的地下二层老有一些小偷和捡破烂的来偷东西卖,虽然楼下脏了点,但是这很多的物料和纸箱子也多,所以很多穷人就打着这门发财的生意,这楼的保安也是糊弄事,根本都不怎么来楼下,上次我还逮着一个在这睡觉的流浪汉呢。那会儿我也没仔细看,以为又是有人要来我屋里偷东西呢,就想抓住了交给保安部的人,谁想到你也是个保安,对不住了老弟。”张士山望着杜灐也说道,同时系紧了领口处的扣子,自己的脖子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他不想让眼前这个男孩问来问去的。便接着说:“你是今天来入职的?我就是住在这屋里的,我叫张士山。你叫我张哥、老张都行,不过我可不是你们保安部的那个水蛇腰老张。”张士山难得的说话中笑了笑。

杜灐听罢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人家怕是小偷,自己也是太莽撞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大厦的保安也太不负责了,老来陌生人,看来以后自己要负起责任来了,挣人家的钱就得替人家分忧,不过既然现在这事是个误会,对面的张大哥也认了错。还有那个王老先生也是一脸的慈眉善目。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在这里嘿嘿的傻笑个不停,突然杜灐一拍脑门“哎呀,徐大哥还在楼上等我吃饭呢。”说着话就抓起桌上的饭卡往外跑“王大爷,张大哥,你们先聊着我上楼去吃饭,有个同事还在等着我呢。”

冯杉也站起身来往外走“哎呀,到吃饭点了啊,那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我也走,有时间了我再过来找你们下棋聊天。”冯杉往外跟着杜灐走,背在后面的右手悄悄的竖起一根手指紧接着握紧了拳头绕了一个圈,然后手收入袖中。站在后面的张士山落入了眼底没有说话。

杜灐一看“王老爷子”拄着拐棍也出来了,不好再跑快,赶忙搀扶着他往电梯的方向走,冯杉心里很激动。这个叫杜灐的年轻人自己是越来越喜欢了。有礼貌、懂事,而且没有心机,长的也跟小宝很像。他停下来扶着杜灐说“小杜啊,你先上去吧,别让你的同事久等了你,我慢慢走不着急的。”

“没事啊王大爷。我陪着您走,咱们坐电梯很快就上去了。”杜灐热心的看着眼前的“菩萨”

“小杜啊,你去忙你的吧,我慢慢的走,岁数大了腿脚不灵便,走两步就得歇两步,你第一天上班别让同事等你等的太久了。去吧”冯杉笑眯眯的看着杜灐,挥着手道

“那好吧,那…那我先上去了,您没事的时候就随时来找我们玩啊”杜灐一听王大爷说的也有道理,不能让徐大哥在楼上等急了,赶紧转身顺着楼梯跑了上去。

冯杉看着跑开的杜灐,满意的笑了笑,转身就往回走,他刚才打手势示意张玉山稍后有时间到自己的办公室说。他顺着路又拐回到那个拐角的暗门,弯腰进去按了下按钮,电梯轻摇了一下便向上开去…

第24章他是你爸?

张士山跟着杜灐和冯杉走出了屋门,看着走远的杜灐和冯杉,一扭头就往另一边走,那是一片堆砌成山的物料和废纸箱子,张士山左拐右拐两步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推开了一道看似像是废纸的门。这里面正是最开始的那间地下室。屋内韩奎和刘三刘四都坐在里面。大声也不敢出。张士山看了看他们三个人。说到“都准备好了么?”韩奎他们三个点了点头,刘三对张士山说到:“张哥,刚才你回屋的时候老钟给我打了电话,说已经买好票了,让我们过去。”

“恩,那就好。你们三个不许打车,分开坐公交过去,到了地方分批次领票上车,到了车上也不许交头接耳的。装作谁都不认识谁。最起码过了武汉以后再一起出入行动。听明白了么?”

“明白”“知道了张哥。”“知…知…知道…啊…了…张…张哥…”

“去吧,走楼梯,不要走货梯,刘三,你扶着点韩奎,去吧”说完了话张士山就转身出门,回到屋里换上一套衣服,戴上口罩手套,脚下套上塑料袋,拿着一瓶没有注明商标的液体又反身回到了地下室,把门关起来…

杜灐跑到楼上,看到正蹲在地上抽烟的徐大力。赶紧上前一步“徐哥,真抱歉,我来啦!”

“哎呀,我的小哥啊,你可来了,再晚一步饭都没了,我可刚看见你们保安部还有物管部的那一帮壮汉进去抢食啊!赶紧走吧…我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徐大力看到杜灐跑过来把烟头一掐,衣服甩给杜灐转身就往食堂跑。

杜灐也饿,不过他一点胃口都没有,下巴刚复位,现在张嘴说话都疼,更别说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大嚼特嚼了。只好跟在后面进食堂盛了一碗汤,看着眼前徐大力饕餮的吃着,而且他吃饭还吧唧嘴!自己眼里那叫一个恨啊!我可一天都没吃东西了,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冯玉婉好奇的打开了眼前古色古香的锦盒,就像打开潘多拉之盒一样。顶开卡扣的一瞬间,她也不由得吓了一跳。里面是一个动物的脑袋!仔细再一瞧,是一尊红铜铸的蛇头,如此栩栩如生,蛇嘴张着,里面还吐着信子。抱出来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冯玉婉把蛇首拿近了一看,在蛇口的信子后面有一个三指大的圆孔,抬起来一看底部也有一个圆孔,她下意识的吹了吹气发出“呜呜…”的回声。这个东西看着好眼熟,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在那里见过。

“啊…”冯玉婉灵光一现,自己和父亲去过圆明园遗址,逛到海晏堂的时候父亲还指着那一片残垣断壁的水池嗯自己介绍过:“那中间的低洼就是海晏堂前的喷水池,池左右呈”八“字形排列着十二生肖人身兽头铜像,1860年英法联军侵略中国,火烧圆明园把这些都抢走了海晏堂和其他西洋楼建筑一样,被焚烧后只焚烧了屋顶,但是石料后来又遭到军阀盗运,第二层连同第一层天花板被拆光了!”那会儿冯玉婉就记得这些情景。眼前手中的这个红铜兽首和父亲说过的那十二生肖的铜像好相似,难道说?

冯玉婉正在想着,就感觉里屋有动静,她赶忙把兽首放回锦盒,盖上盖子的一瞬间,里屋门开了,冯杉走了出来。看到女儿站在那个锦盒面前。不由得一愣,赶紧拄着拐棍近前“小婉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也不告诉爸爸一声呀?”冯杉慈眉善目的看着女儿,用手招了招。冯玉婉像一只小蝴蝶一样飞了过来,扶着父亲坐在椅子上,双手搭着椅背在父亲背后俏皮的说着“小婉想您了,就直接过来了呀~我要告诉您我来了,您又要派人去接我,那我还怎么给你一个surprise呀~~~”

“哈哈哈…你个小调皮,在南边疯够了?跑过来开始烦我啦?”冯杉坐在椅子上反手抚摸着女儿的秀发,笑眯眯的说着话。冯杉一儿一女,儿子早晚要继承自己的事业,自己只需要刻意点拨即可,遇到他自己办不了的事情就由他二叔张世山来帮他完成。女儿小婉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当年她生下来没多久母亲就离开了,爱妻早亡,岳丈大人也因为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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