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欢倒是歇了一口气,微弱的目光看着桃果而应下。
“若是他人问起,你可什么都不必说。
玄见中毒,恐怕一时半会儿我也抽不开身为他度解,也只好先让他服下这云露,轻放唇边,待一股清香飘散后吞服。
暂时可助缓解毒性,没有我的吩咐,你也别出房门。”
“是……。”
话音落下,桃果谨记着主子的吩咐,即便不想走开,但是一声令下,只能唯命是从。
正欲走开时,已是内力殆尽的鲜于枫,步伐飘浮不稳,气喘着那细微之声,像是久治不愈的重病患者似的出现在阁院。
桃果见状,慌里慌张的招呼了一声,行了礼,便迈着小碎步走开。
谢小欢显露出一副没事儿的样子,眼里又透着一丝疼惜的目光,望着迎面而来的鲜于枫轻声落下。
“大家,都还好吗?”
“看到你没事儿就好!”
一副严肃又有些冷漠神态的鲜于枫,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担心她的安危,着实令谢小欢意想不到。
神色顿时一愣!
可彼此心里也都深知对方此话为何意。
突然,一道白光刺眼,鲜于枫拂袖遮挡视线,当回过神儿来时,已置身于羽楼之中。
在这奇异陌生的环境里,他,没有说话!
只是随着谢小欢就坐于案桌旁,不慌不忙的端起眼前谢小欢准备的水晶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落了一句。
“嗯!不错,一丝甘甜,有种神清气爽之感!”
“那是治疗内伤的上等良药,凡间可是没有的。”
“噢!原来如此,看来这人情是欠下了。”
鲜于枫只言片语中,只字不提对方奇异的言行举止。
心里清楚,即便自己不问,眼前的粟灵儿带他到了这灵气之地,无疑是要有话告知。
然,此时的谢小欢又岂会不知他那心思,思绪片刻,便轻言而落。
“下毒之人乃是墨羽族,肃仁王帝已被刺杀,如今乃是硕王子当政,左辅相失利,右相权倾朝野,王宫内又与圣阴宫勾结,将终极门各处紧紧相逼,今日已不同往日!”
话音落下,鲜于枫握着的杯子貌似有些拿不稳,神态略有些慌了。
对于谢小欢所说,此乃天下之大事,却在一朝而定,心中不免生了些悲怜。
认真的瞧了瞧眼前满怀神秘的女子,自打粟灵儿无缘无故在碧水蓝天院中出现之后,奇奇怪怪的事情就不断的发生,耐不住性子的他,终于开口说了话。
“你是如何知晓这一切?你,到底是何来历?”
这么一问,谢小欢沉默了起来,她也不知道如何去陈述事实!
此时此刻的她,面对着多重身份,目光中透着一股伤情之色,望着鲜于枫久久低沉而应下。
“我,你不是已经查得很清楚,我这个做女儿的都不知晓母亲有些过往,你却一清二楚,怎可又疑起了我的来历?”
此话一出,倒也是问住了鲜于枫,面对眼前的女子,看得清晰却又不透彻。
放下了一副严肃的神态,深邃的眼神儿看了一眼谢小欢,随口而落一句。
“既然夫人说得这般明白,做夫君的又怎能质疑,况且,在这之前你不也劝阻过,只是对于一个未发生的事情去定论,凡人确实很难相信。
好在,你能出手相助,全府上下得以安然,已是最好的结果,总之,还得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