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_(默读同人)[舟渡]梦的解析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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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 2)

【当前可以公开的信息】

①筑梦师:构建、设计梦中环境的人。

②目标:被筑梦师引入梦境中的人。目标会带着他的潜意识一同进去。

③梦主:产生梦境的人。筑梦师将环境设计通过设备告知梦主,由梦主的大脑“创建”梦境,梦境中的人物是进入梦境所有人潜意识的集合。

④迷失域(limbo):潜意识的边缘。潜意识到达此处将很难再回到现实。

⑤费渡一定要等到第二天再进行治疗,是为了在晚上设计梦境。

第三章被害人

“……谢谢。”

骆闻舟的眼神在费渡接过水壶后并未直截了当落在某处,而是反复在他头顶至脖颈的距离内移动。费渡即便到了梦里也不肯脱下金框眼镜,他持久地佩戴,让人联想到文学作品中戴着面具的人——更不用说他此刻的脸色已经苍白到同面具并无差别。

费渡咽了几口凉水,从喉管到胃皆全盘接受的冰凉刺激令他脸色稍稍好转,他挑起一边眉看向长久盯着自己的骆闻舟,后者一愣,简短沉默片刻后率先开口:“你这毛病,这么多年还没见好啊?”

闻言又咳了两声,费渡的嗓音由于方才一连串生理性呕吐动作折磨得无比干涩,于是此刻并无回答骆闻舟的打算。四周仍然是费渡搭建的抛shī现场,里三层外三层的警戒线在烈日投射下无比晃眼,而他们在最内层警戒线旁一个歪歪扭扭的遮阳伞下休憩,显然,没有任何视线注意到这两个各怀心事的人。

骆闻舟听见耳边急速飞旋的风声,像利刃一般,搜刮他记忆的同时甚至让地面两截shī块产生了些许位移。费渡具体想做什么?他的脑海浮现这样一个未解的问题,他得不到一个合理的假设,无辜烦躁令他条件反射地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二十倍。”

而后费渡倏地开口,骆闻舟尚未反应过来,便又听见他解释:“梦的时间大概为现实的二十倍。我让陆嘉预留十分钟,也就是说现在我们起码有三个小时。在被人为唤醒前,只有坠落或死亡能强行离开梦境。”

“哦。”骆闻舟发出一声似懂非懂的短音,转移话题般嘀咕:“陆嘉,就是你那个助理?……我还以为助理一般都是女的。”

“原本是有一个女性助理——不过她刚请了长假,临时只好让陆嘉顶上。”费渡清清嗓子,将被自己挠到发皱的衬衫打理整齐,然后缓缓起身,让自己得以同骆闻舟平视:“回到正题。你打算在这三小时内跟我聊聊你的腿伤吗?”

“……”

面对费渡,骆闻舟其实丝毫不紧张。确切地说,打在此重逢开始计数,他们没有拥抱、接吻,没有任何以情人为动机和目标的身体接触,但他对费渡的信任就像两人已经结识多年。

后者撇开眼神,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动了动透明镜片后的眼珠,语气似乎也蒙上一层难解的意味:“回避也无可厚非。不过骆队,我非常好奇你的前几任医师是否知晓你患有神经症?”

骆闻舟扫了他一眼,似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你说什么?”

“啊,我突然这么问有些直接。”费渡仍旧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我是说,你想听听一个旁观者视角的大丽花案吗?”

骆闻舟没有答话。三两声零星的脚步后,他看到费渡笔挺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两截shī块面前。费渡自上至下凝视着一地的狼藉,随后稍稍抬起下颌,将目光落在另一侧稍远的无人空地上。

“五月十六日,市刑侦大队接到一通报案,是一位拾荒者无意发现了一具死相惨烈的shī体,被害人系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女性。队长骆闻舟带人到达时,发现被害人被拦腰斩为两截,上半身胸部遭利刃剜去,脸部亦遭到严重破坏;下半身被掰为诡异的角度,抛shī现场与上世纪骇人听闻的‘黑色大丽花’惨案并无多大区别。”

远处空荡荡的地面果然再度发生变化,像戏剧上演,惨烈的shī身凭空横亘在他身前,又令费渡几欲干呕出声。好在还未等他应激地反胃,一辆车便如飓风般席卷至他目光所及的位置。费渡深吸一口气,脚步未曾进退,“经过走访排查,嫌疑人锁定为被害人的前夫。前夫是暴戾成性的屠夫,得知自己即将被捕后,立即劫车逃亡。”

“队长骆闻舟受命将他缉拿归案,可没有想到狗急跳墙的凶手身上绑了整整十斤炸药……”

“小心——!!”

费渡的话并未得到说完整的机会,因为身后的骆闻舟几乎是不耗时地抓紧了他的手臂,接着一个猛然用力,将他重重向后一拽。突如其来的失衡让他整个身躯颤栗起来,条件反射地反手寻找安全来源,接着整个人毫无意外,撞入骆闻舟怀中。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爆破声撕裂苍穹,费渡脆弱的耳膜几近折损。他闭上眼,意识回神后才注意到自己的后背紧贴在骆闻舟胸前。隔着几层单薄的布料,面对飞沙走石与窜天烈火,骆闻舟的臂膀紧紧环绕他,凑到他颈侧的呼吸颤抖得如同旅人忘记了终点。

“……”

费渡忽然萌生出一种自己失去了语言能力的错觉。

他一向缜密的大脑就像被割裂为对称的两瓣,左脑积极推测骆闻舟双腿是在那时出的意外——毕竟和平年代很少能听闻暴徒引爆炸弹,差点让正义化身的刑侦队长一命呜呼这种事,自然,事情见报后也掀起一波不小的舆论热潮;而右脑却无可奈何地开始思考该如何抚慰身后明显还处于深层恐慌状态的人。

不知是谁潜意识投射的消防匆匆到来,二话不说,甚至没看他们一眼,只是尽职尽责扑火。偶尔有星点火光蹿到费渡眼前,萤萤如惺忪的烛光,又在凉风里消失殆尽。他体贴地未做出丝毫动作,放任骆闻舟从身后抱着僵硬的他。如此暧昧姿势保持了有一会儿,直到投射一个个乖觉离开,骆闻舟才不舍般缓缓放开他。

浓烈白烟不合时宜地散入略微暧昧的空气,费渡没有转头看向骆闻舟,只是安静地等待白烟散尽。

而后混沌的正中心只留下一整具焦黑的男性shī体。

骆闻舟翁动着唇,似乎并不打算掩饰还有些飘红的眼角。他稍微往后退一小步,主动保持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半晌才喃喃道:“……或许我本来可以救她。”

费渡不知回想到什么,只觉得他的假设无比幼稚。他漠然看着前方,轻声细语道:“别人的生死不是你只言片语便可以变更的。”

“可以。”骆闻舟回答得无比干脆,语气也比先前笃定不少,“……大丽花案前一个月,她来局里报案,因为长期遭受丈夫家暴。”说罢骆闻舟懊恼地用手遮蔽了眼睛,带着些许哽咽道:“她那么苦苦哀求我救她,可我没有。”

“无论你再如何后悔,死去的人都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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