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瑞瑞终于喝上了奶,路浔走到白深跟前拿下温度计。
“厉害了,”他比了个赞,“40度,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
白深顿时心累,懒得跟他拌嘴。
“我记得上次你不是买了个医药箱么,”路浔说,又恍然想起来,“哦,那是在我家。但你怎么着也得有吧,你可是医生。”
“我就一心理医生,”白深觉得胸口气血淤积,要不是没什么力气,真的想打他一拳头,“难不成家里还得有架手术台吗。”
“好吧,”路浔把他拉起来坐着,端着一大杯热水直接送到嘴跟前,“干了这杯,还是好汉。”
白深心想喝完就用杯子砸不死你的。
他一口气喝到了底,瑞瑞也喝完了奶,走过来歪着脑袋看着他俩。
“瑞瑞,叫路浔哥哥,”白深说,转向在身侧架着他的路浔,“这是我儿子。”
“哦。”路浔应了一声。
嗯?!
对哦,一开始小屁孩儿就叫他爸爸来着。
“你你你……”路浔震惊得结巴了。
“朋友家的。”白深这会儿也懒得仔细解释了。
“哦……诶?你让他叫我哥哥?”路浔啧了一声,一丢手把白深甩回沙发上。
“你刚刚自己这么说的,哥哥给你冲个奶,”白深笑了起来,“赶紧叫我一声爹。”
作者有话要说:震惊!一对夫夫带着孩子和狗竟然在家里……
认贼作父,互相伤害,还能咋地。
第15章
“下午我得出去一趟,见个人。”肖枭起身迅速穿好衣服。
“我跟你一起去。”李恪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
“你看我这一脸成熟男人的魅力,还需要你陪着喂奶么?”肖枭背对着他,把窗台上的半瓶矿泉水一口气喝干了。
“跪着求我我都嫌弃,今天愿意去是你的荣幸,”李恪说,“……还有,那瓶水是我浇花的。”
“……”肖枭没说话,估计是无言的骂街。他默默地盖上了瓶盖,手指一用力就把瓶子捏得变了形。
“就你他妈这两根葱还用浇呢?”他终于为自己可能喝下了一杯自来水而感到愤愤不平,“你要不要给它盖个雨棚啊?”
李恪没忍住笑了起来。
肖枭把被捏瘪的矿泉水瓶扔到他身上,气冲冲地去洗漱。
洗完后他回到李恪的房间,打开了衣柜,随便找了件合身的套在身上,关衣柜门的时候看见最右侧挂着一件白衬衫,就孤零零的一件。
“哟,花花公子也专情啊。”肖枭说。
李恪过来看了看,立马明白他在抽什么风。
“别阴阳怪气的,”李恪很镇定地说,“是我的。”
“你的,”肖枭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加重了声音强调,“你的。”
“你是不是有病啊?”李恪看他这个态度,立马有点冒火。
“是!”肖枭大声说了句,甩上衣柜门下了楼。
李恪料到了他关柜门的声音肯定不小,他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要接手一份哄大老爷们儿的兼职。
肖枭是对的,李恪不太喜欢穿白衬衫,而白深常常穿。
他总是觉得,自己跟肖枭不过是工作伙伴,时间长了有了些感情,但也仅此而已。
他们之间可以有很多东西,可以满足对方的很多需求,填补空闲时间,扮演对方的牵挂,甚至发泄一些欲望。
可这一切的所有,并不包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