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渊连骂几声“我操”马上调转车头往大桥下骑。
还真是反了他了,要是逮到这臭小子非给他把腿打折。
云骞蹑手蹑脚来到宋赞家门口,用手电照了照那门锁,发现是新型号的门锁,门也要从里往外推,生撞是撞不开了。
他环顾一圈,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工具,接着一拍脑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钥匙环掰直,接着在头前做了个勾,撅着腚趴在门上对准锁眼捅过去。
锁眼仅被捅了两圈就打开了,这倒是有点出乎云骞的意料。
这么好开的么?
难道自己更适合干专业开锁这一行?
他诧异挠挠头,悄悄潜进了屋内。
同上次来大差不离,屋内摆设没有什么大变动。
云骞走到看起来像是卧室的房间门口,转动门把手,房门轻易就被推开。
一推门,穿堂风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夜风拂起白色的窗帘,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飞进屋内,在地板上投射出奇怪的形状。
在房间的角落里,静静摆放了一只和普通人身高差不多长的巨型玻璃缸,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云骞走过去,戴上手套,摸着那只玻璃缸,在玻璃缸的死角处却摸到了滑滑的液体。
他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稍微有点刺鼻,像是……甲醛的气味。
云骞从口袋里掏出从警局顺来的证物袋,刮了一点死角的粘.液装进证物袋里打算带回警局做个具体成分检测。
只是,这玻璃缸是做什么用的,这么大,养条海豚都绰绰有余,而且,玻璃缸中的液体是疑似福尔马林并非普通水分,这就更奇怪了。
难不成,这就是用来浸泡那具人皮的?
云骞也不敢继续在这边耽搁,起身又转向宋赞房间的书架,看见上面摆的都是一些民俗学类的书籍,也不乏还有几本刑侦类书籍,其中甚至还有温且的著作——《犯罪侧写[警用版]》
这么看来,这小子还挺好学。
他随手拿起一本书,封面四个大字:过渡仪礼。
之前听苏闻予大概提过过渡仪礼是个什么说法,就是讲人这一生三个最重要的时期:出生——婚嫁——死亡,而仪式就是人们对过渡时期的一种物化性精神寄托,很多人不信神不信鬼,但对于仪式却有一种近乎执着的追求,仿佛仪式搞得越隆重未来就会越好。
而云骞从宋赞书架上抽出的这本书,翻看了下目录,发现是专讲婚嫁习俗这个分支的。
再抽出基本看看,竟然都是婚嫁分支题材的。
这个宋赞……就这么想结婚?
云骞摇摇头,将书放回书架。
但就在那一瞬间,却意外的在书架的夹层上发现一张照片。
他抽出那张照片看了看,照片挺旧的,边角都已经泛黄,照片中是看起来像是和乐融融的一家人,父亲高大威猛不苟言笑,母亲温柔美丽笑颜如花,最中间的男孩儿虽然缺了颗大门牙但依然按耐不住心头的喜意咧张大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道缝。
这么看来,这个男孩和宋赞长得倒是挺像。
大概就是他吧。
“父亲开车撞死了母亲然后选择了自杀。”赵钦的话却赫然于脑海中乍现。
云骞打了个哆嗦,将照片放回夹层中,把书原位摆好,拿起手电筒打算继续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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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岩在楼底蹲守了半个小时还不见云骞下来,心里直犯嘀咕。
紧接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挎着单肩包缓缓从小区门口进入向这边走来。
宋赞回来了!
安岩赶紧掏出手机想给云骞打个电话通知他速速离开现场,但不巧的是,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根本就没存云骞的手机号。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安岩从草丛中站起来打算趁宋赞赶回家之前先把云骞叫出来。
但是,宋赞忽然就停在了楼下,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