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碎了和血往肚子吞就是这么个又苦既涩滋味。
赵铳胸闷喊道,“我tm就是想跟喜欢的人做个爱,怎么就那么难!!”
一夜肾疼,大清早就有人敲门,若有似无的击打声令赵铳极快地炸了毛。
他拖鞋也懒得穿,像被人自严冬吵醒的愤怒棕熊,一路杀伐之气沸沸腾腾,连开门的动作都显得气势汹汹。
门打开,曾楼迦端着豆浆油条站在门口,上下惊讶地打量着满身花瓣的赵傲天。
赵傲天明显情绪极差,目光狰狞,满头飘花。
曾楼迦忍住想笑的冲动,递上手中的早点,“豆浆是我磨的,油条是小严炸的,起来吃点早点吧。”他似乎是想进门,不过赵铳堵着门,没有批准的意思。
“张小严会有那么好心?”赵铳斜靠在门框,双手环在胸前,嫌弃的表情难以描述,“你就不怕他里面掺点鹤顶红,想要害朕?”
原来仍在生气。
曾楼迦试着往里挤了一步,“陛下,我替你试吃一下,可好?”
赵铳依旧不为所动,“以后,你和你亲弟团在自己的小屋里吃就行了,不必惦记我一个外人的冷暖,我自生自灭顺利长到人高马大一百多斤,从来也没靠别人操心。”
某种人,性顽劣,给点颜色就灿烂。
曾楼迦冷静道,“阿铳,我昨晚已经真诚道过歉,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情。我只想说,经过彻夜思考,我确定不想跟你住。”
“我们学建筑的都知道,房屋代表一个人的精神领域,很多夫妻即使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却仍旧保持着各自领域的绝对自由性和主动性。”
“所以我深信,即使我们不住在一起,也会很好地交往下去。”
赵铳毫不让步:“你就是个憨憨根本不懂感情。肢体的亲密接触促进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苯基乙胺、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的大量分泌,曾楼迦,不跟我一起住,你能分泌这些玩意儿吗?”
曾楼迦:“可我们现在住得多近,想见面就随时就能见面,不想见面就回自己家待着。有什么不好?”
赵铳:“人类抬头就能看见月亮,却不知月地距离平均为384,401公里:氢原子中,电子和原子核之间的距离为0.00000000529cm,在微观世界里,犹如隔着一个宽广的小宇宙,你住在我隔壁,我睁眼看不见你,闭眼摸不着你,出门还不一定能碰的上你。这距离就叫做无法逾越的鸿沟!”
摇摇头,继续飘落几片花瓣。
曾楼迦冷脸放弃:“今天的交涉,我宣布失败。”
“慢走,不送。”赵铳做出请的手势。
这根本就是小学鸡的无聊争辩,曾楼迦又退回来:“赵铳,你幼稚!”
赵铳幽默不失礼貌地微笑,“没办法,谁让我的生殖系统超前发育,而且过分早熟。”
他对曾楼迦一向百依百顺,突然给他添这麽大块堵,曾楼迦那张白花花的小脸简直气到发青,扭头就走。
谁先生气,就是谁菜呗~
赵铳勉强表示自己很开心,动手磨了一杯香浓醇正的咖啡,坐在沙发上,准备享受这过分安静的早晨。
又有人来敲门。
赵铳跳起来去开门。
曾楼迦,不服来战啊~
结果是张小严这个贼头贼脑的家伙,他开门就指着赵铳鼻子,“禽兽,快说,你怎么欺负我哥啦,他早饭都没吃,就去市图书馆学习了。”
赵铳喝一口咖啡,鄙视他一眼,“你个废物做什么烂油条,又油腻又没有营养,迦迦就是被你这种九流的厨艺越喂越瘦。”
“恶人先告状啊你!”张小严蹙起鼻子,使劲嗅了嗅,“你喝的是MiEsperanza咖啡?最恨你们这些有钱的富二代!”
赵铳惊讶地打量他,“不是说你没上过高中吗?而且你的鼻子也忒灵了点吧。”
张小严摇摇手,“我打工的地方多,你不懂。”趁对方不注意,钻进了赵铳的新居。
仔细一观察,哪里是个普通大学生的出租屋,简直就是个消金窟!
阿特布鲁托意大利真皮沙发,LONGHI简约而不失华丽的家具,连架子上的小摆设和落地灯都是有名有姓的品牌货。最过分的是墙上挂着的88寸4K超高清激光电视。
“赵铳!赵铳!”张小严激动地摸着显示屏,“你tm就不怕看瞎你自己吗!!”
赵铳优雅地坐在皮沙发上,“只能怪屋子太小,完全没有我施展财力的空间。”眼神暗示对方进厨房瞧瞧。
张小严半信半疑进去,不过几秒,发出鸡鸣又吼出了猪叫。
“啊啊啊~姓赵的,你禽兽啊~”他怀里抱着最喜欢的德国进口道具组套,“你连饭都不会做,你居然买如此好的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