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脸相距不过一寸,李必甚至能够感受到张小敬温热的呼吸扫在自己的脸上。
李必的耳根瞬时红了一片。
“你……离这么近干什么。”
“让你看我啊。”张小敬笑了笑,离得更紧了些,险些贴上李必的面颊:“不是不害羞吗,脸红什么?”
李必红着脸,不答话,右手紧紧抓着袖口。
张小敬见好就收,不敢把人逗狠了,直起身子离得远了些。
“放心吧,不碰你。”
这话让李必有些讶异,抬头看了他一眼。
张小敬一边把脱下来的外袍搭在一旁的架子上,一边说:“我知道你心中对这门婚事极不情愿,你放心吧,我向来喜欢你情我愿,你若不愿,我绝不勉强。若你实在觉得我厌烦,我可以去隔壁睡。”
李必听了张小敬的话,松了一口气。
“并不是厌烦你。只是我从小修道,不通……不通情爱之事,若说我动心,恐怕你也不信。”李必说着轻轻叹气:“但既已为夫妻,你我便同为一体,能为你做的我自当尽全力。”
“当真?”
“当真。”
“那你让我咬一口。”
2、
第二日李必起得有些晚,醒时已经是巳初了。
他睁开眼习惯性地想要起身,却在抬腿时碰到了床上的另外一个人。
“……”
李必这才反应过来,床上还有个张小敬。张小敬睡在外面,正挡了他下床的路,无奈李必只得轻轻推了推面前的人。
“张小敬,该起了。”
张小敬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不为所动,继续睡。
李必耐着性子,又推了推。
“张小敬,快起来,你挡着我了。”
还是不醒。
李必恼了,下了重手把人往外一推。
“咚”的一声,堂堂五尊阎罗被推到了地上,终于醒了,爬起来时神情还有些迷茫。
李必没理他,唤了声檀棋。
话音刚落,檀棋便带着日常伺候梳洗的两个小童推了门进来。
“公子。”
檀棋埋着头规规矩矩地行礼,不敢乱看。
“嗯,更衣吧。”
“是。”
张小敬坐在床上缓了会儿,才终于清醒过来。
他看着面前正冷着脸换衣服的李必,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喝了酒爱打呼,昨晚没吵着你吧。”
李必闻言挑了挑眉,转身看他:“张都尉向来骁勇过人,连呼声都有万夫莫当的气势。”
张小敬听了这话更心虚了,挠了挠眼角的疤,没敢接话。
檀棋在旁边憋着笑,手上还是非常熟练地给李必更衣。
直到她看到李必脖颈后面的红色印记。
是一个非常明显的咬痕,就覆盖在坤泽的都有的腺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