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青对于贺渝反应一无所知,腼腆的笑笑,“我们昨天捡到一张卡牌,姐姐知道我不会受伤,保卫团的人可能太自信了,楼下没有留人,我就跑了。”
“保卫团亲自抓人,我不知道能找谁求助,只能悄悄的跟着他们,想要知道他们将姐姐带去哪了。”
“他们没有将姐姐带回保卫团的办公地点,而是带到了东盛小区五单元中的一户,我没敢靠近,但还是被发现了。”
余下的话余青青没有再说,赵政和孙远大概也能了解。
刚成为异能者不到24小时的余青青,能两次从保卫团的手中逃出来,在他们眼中已经是个了不起的奇迹,如此狼狈也不算意外。
孙远将车重新打火,踩着油门风驰电掣的往他们来的方向前行。
余青青一时没能适应孙远的速度,整个人栽在后车座上,将黑色的皮垫蹭上一层暗红。
贺渝拍拍赵政的手臂,余青青说的东盛小区就在他们住的小区隔壁,他们不赶紧去找余青青的姐姐,回北城门做什么?
赵政摸摸贺渝的小脑袋,贴在他耳边叨咕几句。
贺渝一呆,在心里为卢明旭点一排蜡烛。
张晓璇坐在透不进一点光亮的封闭房间内,房间不足五平方,墙面和地上,甚至棚顶都是深色金属,桌子上刺眼的探照灯是她能看见唯一的色彩,不对,还有她自己身上的血红色。
她不知道自己被带来的多久,没有人告诉她时间,也没有人来看过她一眼,甚至没有人告诉她,如果有生理问题要怎么解决。
好在她还没有发生那种让人尴尬的需求。
她很渴,嘴唇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干皮,在全封闭的房间内却控制不住的想要追寻唯一的光,哪怕那片光炙热刺眼,只会加重她干渴的情况。
她几乎着迷的望着桌子上的探照灯,心里却冷静的可怕。
这是审问穷凶极恶的犯人才会用的手法,这些人究竟想从她嘴里得到什么答案?
保卫团口中的药剂又是什么东西?
在张晓璇将脸都贴在探照灯上,甚至能闻到猪毛烧焦的味道后,一直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进来的两个人都穿着保卫团的统一服装,一个一星八级异能者,一个一星七级异能者。
在别的安全区已经能算得上是顶尖高手的等级,在第五安全区只是保卫团最普通的成员。
壮年男人脸上带着一道从额角到嘴角伤疤,门关上后狠狠的踹在房间内唯一的桌子上。
张晓璇被桌子的剧烈颤抖,震的脑袋狠狠的撞在了探照灯上,痛苦的蜷缩在椅子上,嘴里时不时发出细小的声音。
面相憨厚的中年男人见状不赞同的看向壮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小姑娘,我们问你啥你就照实了说,你自己也能少吃点苦头。”中年男人叹了口气。
在椅子上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连连点头,呐呐,“我说,但凡我知道的都说。”
壮年男人和中年男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再开口的还是中年男人,“你以前是否服用过药剂?”
张晓璇盯着伤口已经糜烂的膝盖,眼神冷静又睿智,嘴里发出的声音却充满了颤抖和茫然,“药剂?什么药剂?”
壮年男子又狠狠的踹在了桌子上,见缩在椅子上的张晓璇跟着颤抖一下,眼中闪过满意,破口大骂,“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你从哪个野老公那里拿到过好东西,还要劳资提醒你吗?”
“还是成为了你野老公之后,才能知道你别的野男人都给你留了什么?”壮年男子说着就要去扯张晓璇的衣服,好像要当场给张晓璇做个野老公。
中年男人状似在一边拉架,眼睛却紧紧盯着赵晓萱衣服下雪嫩的皮肤。
张晓璇配合的发出一声尖叫,用手紧紧的捂住胸口的衣服,撕扯之间,谁都没能看见张晓璇眼中的戾气,和她手指下的暗影。
大门突然被打开,场中的三个人只能停下撕扯,心中竟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遗憾。
“姐!”余青青连滚带爬的从后面冲了出来,狠狠的将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中年男子和壮年男子推开,扑在张晓璇身上,手忙脚乱的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检查到手的时候,余青青对于寒光凛凛的刀片眼睛都没眨一下,马上将视线放在了下一个地方,最后将满是血污的外套披在了张晓璇衣不蔽体的身上。
壮年男子本来就是一个暴脾气,好事被打扰了,又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个丫头片子当众推了一下。
这在他眼中就是天大的事情,扬起手就要给余青青一个教训。
然而高扬的手臂却一直没能落下去。
比起一根筋,又色.欲熏心的壮年男子,中年男子早就发现了不对劲,门外的人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